一年前吴婶就给阿青准备了相关用品,只不过一直没用上。
阿青爬起身,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床单也换了一张,才又重新躺下。
许是晚上没睡好,早上她醒的比平时晚了一些。以往她都和吴婶一起烧早饭,今天她睡醒的时候,吴婶已经把早饭烧好了,还调了两样小菜。
阿青凑到吴婶耳边,小声把昨晚的事和她说了。
吴婶又惊又喜:“真的?你,你有没有哪儿不舒坦?疼不疼?”
她的反应让阿青也不好意思起来,在阿青自己看来,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但在吴婶看来,这可不是件小事。
这代表着阿青已经长大成人了。
但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吴婶都恨不得把阿青当成易碎琉璃摆设一样精心看护起来,不让她碰冷水,不让她进灶房,不让她收拾整理东西,连门都不让她出,理由是外面太冷,而她现在千万不能受寒。
阿青觉得吴婶这未免太夸张了――当然,她在尴尬的同时,更觉得感动。
倒是大妞,两天没见阿青过去,自己跑了过来找她。
於是这件事又多了一个知情者。
大妞还没这种经历,对於这种身体特征的变化格外好奇,懵懂,好奇,向往,还有些恐惧。
她看阿青的目光几乎是敬畏的,跟她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阿青则别扭死了。
要不是她坚持,吴婶甚至不想让她下地,一整天一整天的待在炕上无所事事阿青可受不了。
好吧……这种心态,她也经历过。
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同一个班级里的姑娘,有人发育早点儿,有人发育晚点儿。那些发育早的姑娘们,会凑在一起小声交换彼此的秘密,她们在看着身边的同龄人的时候,就带上了一种不自觉的优越感。仿佛她们先一步迈进了大人的世界,比周围尚且懵懂稚气的同伴多了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而这件事,阿青也确实不好跟大妞解释――这怎么解释啊?大姨妈这种东西,谁来谁知道啊!
阿青努力把话题扯开:“你手怎么了?”
大妞手背上有个圆圆的豆粒大的圆痂,看颜色,应该就是这两天弄伤的。
这伤阿青再熟悉不过了――热油烫的。
“我想炸糖糕来着,结果冷水迸锅里了。”
那结果就不言而喻了,肯定炸锅了。
不过看大妞的样子,情况应该不算太惨烈。
“你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