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觉得李思谌养着那些人就象是在钓鱼一样。
她惦记着这事,想着回来要问一问他。
可是没一会儿儿子饿了,被郭妈妈抱过来找她,阿青一抱着儿子。别的事就全顾不上了,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小家伙。
他吃奶特别有劲儿。大口大口的吃,咽的声音也响,咕咚咕咚的。
阿青笑着说:“他这胃口倒好。”
这孩子一天要吃好几顿,几乎一天一个样儿的在长大。
他长的象李思谌。也象阿青。
孩子真是奇妙,就象有一个神仙,从她和他身上各抽了一部分精华。掺在一起揉揉捏捏,再吹口仙气。就成了一个新的人。
从前阿青问过自己,她在这世上,最爱最重视的人是谁呢?
以前无疑是她的家人,后来她有了李思谌,李思谌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中来,和吴婶小山他们并列,排名不分先后。
可是现在横空出世,横扫同侪。
没错,就是这个没齿小人。
吴婶和小山他们是阿青的亲人,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这种关爱是相互的。李思谌和她之间的是从陌生人一步一步走近的,彼此都做了许多的努力。
唯独这个只会吃吃睡睡的娃娃,他什么都不用做,阿青就可以确定自己有多么爱他。
嗯,现在这孩子有名字了,叫阿长。
这名儿是安郡王给取的。
因为孙子都要满月了,可是连个乳名都没定下来,安郡王听说这事儿简直啼笑皆非。
可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油然而生出一种成就感。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但是滋味真是不错。
长子是很能耐,自己定的亲事,自己挣的前程,自己把郡王府里里外外抓在手里头,安郡王还是名义上的老大,但是他总觉得这府里的人已经都去看世子的脸色了。
这认知让他很挫败,有时候也觉得无奈和愤恨。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因为连他自己有好些时候也要去看儿子的眼色行事,又有什么底气去指责下人们见风使舵呢?
可是现在他终於又有挺直腰板的豪情壮志了。
儿子再能耐又怎么样?媳妇娘家声势渐盛又怎么样?毕竟是一对小年轻夫妻,连给孩子取个乳名这样的事儿都做不来。这府里终究还需要一个有年纪的长者来撑着,护着,给小辈们当主心骨。
所以安郡王笔一挥,给长孙取了个乳名。
围绕这个字的吉祥寓意,安郡王可以写出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分析来。
这名字背后有多少纠结阿青不在乎,她觉得这名字好,是因为念着就上口。又是个简单的字。要是念着拗口,阿青就算拚着要得罪安郡王也不会同意。
意思也不错,长长久久的,这是父母对孩子最初也是最高的期盼。
而且这个字如果从另一个意思来理解,这孩子做为安郡王府的嫡长孙,的确当得起这个字。
所以这个名字迅速被敲定下来了。
随即带来的后果是,郡王府里原来名字里有长字的下人,一夜间全改了名了。好象叫长子的,叫长根的,叫长福长顺等等各种长,全都改成了别的字眼。
阿青并没有这么霸道,这个字好,大家都用得,难不成自己长子叫了就不许旁人叫?
郭妈妈却觉得这是礼所当然的,尊不让卑嘛。府外的人他们管不了,府里的人就该有些眼色,不应该等主子吩咐自己先尽到本分才是。
阿青以前就听人说过生了孩子傻三年这话。
当时她以为,怀孕、生子,在孩子没满周岁的时候母亲只能围着孩子团团转,别的事情都无暇顾及,所以才有被人认为是“傻了”的说法。
可是现在她觉得,她自己好象是变傻了。
整个人变的很冲钝,除了孩子。
有时候孩子明明没有睡在她身畔,她也会在夜里惊醒,因为她觉得自己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桃叶觉得夫人这是关心情切,因为她什么都没听到。
但是孩子确实是哭了。换了尿布,吃了奶,吃着吃着又睡着了。
这也许是做了母亲才有的本领吧。
孩子快要满月的时候,阿青有些冲钝的发现菊苑里少了人。
后罩房里塞着的那些人,全都不知去向了。那些人各有各的来历,有的美貌出众,偏偏被人安排来做个粗使丫鬟,横看竖看也不是个粗使的胚子。还有的乍一看没什么问题,整天埋头干活头都不抬一下,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耳朵里都能听进去什么,眼睛里又瞄到多少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李思谌把这些人统统圈起来,后罩房地方可不算宽敞,一间屋里塞进好几个人,简直就象乡下人圈在笼子里养的鸡鸭一样。
不是没人试图从笼子里钻出来,勇敢的前行者把血泼洒在了开拓的道路上,后头的人头一缩,不管真假暂时都安分下来了。
阿青觉得李思谌养着那些人就象是在钓鱼一样。
她惦记着这事,想着回来要问一问他。
可是没一会儿儿子饿了,被郭妈妈抱过来找她,阿青一抱着儿子,别的事就全顾不上了,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小家伙。
他吃奶特别有劲儿,大口大口的吃,咽的声音也响,咕咚咕咚的。
阿青笑着说:“他这胃口倒好。”
这孩子一天要吃好几顿,几乎一天一个样儿的在长大。
他长的象李思谌,也象阿青。
孩子真是奇妙,就象有一个神仙,从她和他身上各抽了一部分精华,掺在一起揉揉捏捏,再吹口仙气,就成了一个新的人。
从前阿青问过自己,她在这世上,最爱最重视的人是谁呢?
以前无疑是她的家人,后来她有了李思谌,李思谌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中来,和吴婶小山他们并列,排名不分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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