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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没有任何的表情,所以齐绣婉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知道他的一双漆黑的眼眸中,连一点的情绪都没有。就像一潭起不了半点涟漪的死水。

被这双眼睛锁着,就算怕得心都快从心口中跳出来,却愣是不敢把视线挪开。

“疼?”

忽然被问疼不疼,齐绣婉诚实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慌忙的摇头。她那一双眼睛里边从刚刚醒来到现在就没干过。

湿漉漉的。

明显是疼的,又疼又恐惧。

周衡看着她那双含泪的眼眸,默了一默后低下头,冷声道:“疼,忍着。”

然后继续上药。

两只脚都上了药,周衡站了起来。

草席沾了草药膏,还有一些尘土,似乎是她昏睡时候头发沾上的,周衡看了眼那些痕迹,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转身把臼放回了灶台上。

而后拿了沾了水的粗布过来,把那些痕迹都抆干净。

齐绣婉看着他的举动,怯生生的把沾了药膏的双足放到了大木床外晾着。

她一直都以为乡下的人肯定都是又脏又臭的。但这虽然是山洞,但却很干净,也一点气味都没有。

而且男人似乎也很爱干净,只是为什么不穿衣服……

说不出话来,且也只敢在心里碎碎念。

男人收拾东西。收拾好了之后从山洞外边弄了半截竹子进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见他用刀子把竹子劈开。很粗的一截竹子,他确实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竹子劈开了。

小姑娘看了眼他粗壮的手臂,不敢弄出一点声音,怕影响到他,然后打自己。

男人劈开了竹子后,又削了许多根手指长短的结实竹条出来。

九月底,白日虽然炎热,但入了夜,有些寒凉。

齐绣婉觉得又冷又惊惶。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上的草药膏已经干了,冰冰凉凉的,也不怎么疼了,而头发也被山洞外吹进来的风吹得半干了。

这么晚了,男人为什么还不把山洞的门关上,不怕野兽跑来吗?

在这安静得诡异的气氛之下,齐绣婉一点也不困。她此时满脑子都是男人接下来会对她做些什么,因此精神都紧绷着,不敢有一点的松懈。

也不知道男人削了多少根大小几乎一致的竹条。之后也不知他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块木头,然后又开始细细的打磨。

她问不了他在做什么,而男人也更不可能主动告诉她,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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