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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婶低下头看她:“什么事。”

齐绣婉思索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开口——周衡,背上,有旧伤。

怕福婶看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又重复了一遍。

福婶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她说了什么:“你说周衡背上有伤,是这个意思不?”

齐绣婉连连点了几次头,然后继续问——伤疤很久很久了,你知道,谁打的?

这话还是一样是重复了一遍。

福婶只看懂了她最后“谁打的”,略而思索了一下,问她:“背上的上不是山里野兽弄伤的?”

齐绣婉摇头。那些一条条的疤痕只能是人打的,且一看就很久远了,过了这么久都还有疤,可见当时被打得有多么的狠,估摸着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想到这,心里就沉闷得紧。

福婶默了一下,继而问:“看得出来是人打的?”

齐绣婉点头。

见她点了点头,福婶叹了一口气,随而拉了个木墩在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看着她,问:“你想知道周衡的事不?”

齐绣婉重重点头。她很想很想知道。

福婶犹豫了一下,随而才道:“周衡有个养父,自然你说的那些伤我也不知晓是不是他养父给打的,但我知道若是没有他养父的话,估摸着周衡早在十五六年前就死了。”

闻言,齐绣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福婶——怎么回事?

福婶虽看不懂她说了什么,但也知道她想问什么。

福婶道:“周衡三岁左右,他娘就不在了,他那凶悍的父亲待他很不好,从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约莫是因为这样,所以周衡自小就很是孤僻少话,从来不与同龄的孩子玩耍。而他在五岁那年他父亲又娶了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寡妇比他父亲还要凶悍。没过几年,他父亲也走了,他那后娘占了周家的家产,把周衡当成牲畜一样使唤,白日让他干家里的所有活,晚上就睡在牛棚,从来没给过他一顿饱饭,且平日也是非打即骂的。”

说到这,福婶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声音逐渐哽咽:“那时若是有谁给他说话,周衡就会被他继母打骂得更厉害,而帮忙说话的人也会被她那嘴毒的继母咒骂,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给他说好话。”

“大约十五六年前的一个冬天,他那继母打骂得很厉害。后来过了那晚后,大家伙都没有再见到周衡,都以为他被打死了,在他继母差点被赶出周家庄的时候,才知道周衡被山上住着的古怪老头子给捡走了。”

听完了福婶的话,齐绣婉的眼眸也是红了眼,脸上和眼眸中被愤怒覆盖着。

怎么能有这么残忍的人,周衡那会只是个孩子,他们竟然能这么狠毒的对他!他那恶毒的继母和她那恶毒的嫂子没有一点区别,都是没心没肺的坏人,活该下地狱的坏人!

福婶叹了一口气,劝她:“周衡是个可怜人,所以往后,你好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