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哑巴的笑脸,周衡心情比刚刚也好了许多。
把装有热粥的竹筒放到了一旁,拿了车厢内的斗篷。
作为贵夫人,沈东他们弄了一身不华丽却也不朴素的衣物,就是周衡手上的这件斗篷也都有一圈白色的绒毛边。
齐绣婉傻愣愣的看着他把斗篷披到了她的肩膀上,系好,再把兜帽给她戴上。
“赵虎说得有道理,你这几天几乎都没有怎么下马车,是该下马车走走,总待在马车上不好。”
平时有三急,都是能忍则忍,这几日也就下了两回马车。一则是羞赧,二则是因为外边的人不熟悉,她心里有些害怕,也就宁远在马车上待着了。
想要拒绝的时候,但一双腿在这两天也是确实发麻得厉害。
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扯着周衡的袖子,睫毛颤了颤,小声的说:“那你得牵着我。”
不安却很乖巧,怜人中又带着点讨喜。这副乖巧的模样,就好似今日生闷气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那边沈东沈南看到齐绣婉真跟着周衡下了马车,又一致的看了眼他们的老大。
赵虎咬着刚刚从沈东手上顺过来的鹿肉干,也朝着他们二人望了过去,然后问身旁的兄弟俩:“你们说,那榆木脑袋会吃醋吗?”
沈东和沈南:……
不仅会吃醋,逼急了,他们觉得还会杀人。
周衡看着挺冷清的一个人,但沈东和沈南都看得出来,他唯独对那个齐五小姐不冷清。
平时没有半点笑脸,可是从细节看的出来,他对齐五小姐极其耐心和细心。
喝不得冷水,就每天晚上早上烧好水,吃不了干粮,就每天起早温粥和汤,他还自己带了一些米粮,和齐五小姐治嗓子的草药,每天煮了粥和热水后,都会继续熬药,他都是最晚休息的一个。
这种细心,要说心里没人家齐五小姐,还真没人信。
可赵虎估计是闲的,觉得这家伙太过内敛,十棍子打不出一声响来,他就想着看看周衡的忍耐度到底在哪里,看看他的情绪会不会失控。
“老大,你就别闹腾他们了,万一被你折腾得逃跑了,你这就坏了将军的大事,将军罚人可从来都不手软。”
赵虎微抬下巴,嗤笑了一声:“我有分寸。”
沈东沈南面面相觑,眼神相互交流表达出一个信息——可拉倒吧,你有个狗屁分寸。
那边齐绣婉怕生,没胆子对上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只戴着兜帽低着头。一下了马车,周衡就牵住了她的手,提着小灯笼往一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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