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看了她一眼。眼神与看旁人是不一样的,少了戒备和凌厉,多了分温和。
伸手翻了个杯子放到了她的面前,倒了温茶:“太聪明,估计当时我就不买你了。”
本还在懊恼的齐绣婉忽然听到他提起买自己的事情,好奇了起来,那些烦恼的事也放到了一旁,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仰着头望着他。
“那你到底瞧上我哪了?”
以前胆子小,怕周衡,但后来又依赖了周衡,更怕他生气不要自己了。可是现在周衡不仅与她一块会禹州,还每晚亲亲抱抱,如今一点都不怕他,也不怕他不要自己了,在他的面前,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她可不信什么见色起意,若是见色起意的话,她何至於现在都没有、都没有与他做真夫妻!?
周衡见她问自己,看她,反问:“你不记得我后来与你说过的话了?”
齐绣婉愣了愣:“什么话?”
周衡翻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了一口后才不疾不徐道:“我说过,留下你给我生一双儿女。”
周衡说这些话,当真是正经得不得了,一点都没有调戏了人的直觉,只有小姑娘一人“轰”的一下红了脸。
她想起来他说过这话,只是这几个月的相处,他皆与那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而且也没有表露过什么情绪,她才不相信是这个理由。
梗着脖子说道:“我不信,你诓我。”
周衡看了她一眼,到底没真把那句‘我当时还真是这个想法’的话给说出来。
他只是木讷了些,经过这几个月多少都有些摸清楚小哑巴的脾性。
先前因为惧怕他,所以乖巧得很,但现在却逐渐把以前的性子显示出来了,不仅外强中干,还爱胡思乱想。
琢磨了一下,那个说法她肯定不依不饶,也就把另外一个理由说出来:“大概当时真觉得有些孤独了吧。”
当时没意识到,只当是想起养父临死前让他娶妻生子的遗愿才买了个人,现在想想,还真的觉得一个人生活得枯燥乏味。
一听他这么说,齐绣婉想起他幼年的时候被虐待,又没人疼没人爱的在山上自己一个人生活许多年,生病孤独都无人问津,心疼得厉害,顿时多愁善感了起来,红着眼眶站了起来,忽然伸手圈住了周衡的脑袋。
接着就清冷冷的周衡环进了胸怀中。
齐绣婉羞怯的说:“以后有我,我会疼你,也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周衡起先一愣,但听到她的话随即又觉得心底迅速的爬起一阵阵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倒不是不自在,就是觉得向来像冰山一样的体内,被人烧了一把旺火,有什么似乎在融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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