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菊闻言,脸也立刻红了红,然后看向被窝的小弟:“那、那解手的时候,会不会大姐也扶着?”
小弟一愣,然后探出个脑袋和他二姐面面相觑。
春菊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
小弟愣愣地说:“可我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大姐抱我去茅房的,我一个人根本就站不稳呀。”
随而两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山上别的不多,就树最多。春杏扶着黑七到山洞外的一处小密林中,“黑爷你好了后,再喊我。”
说完后,红着脸离开。怕风雪声太大,走太远听不见他喊她,所以也就离开一小段距离转了身。
好半会后,黑七才扶着树干缓慢的出来,朝着她喊了一声“好了”。
春杏这才转身,踩着积雪中快步的迈了过去,搀扶上他的手臂。
黑七:“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大可不必这样。”
春杏搀扶着他,回:“你才醒,身体虚弱,万一晕在雪地里边怎么办?这么冷的天,冻上一会也是要命的。”
一次又一次在这个比自己小上近八岁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太多太多的关怀。在亲人死去的三年来,久违的关怀让黑七心情很是复杂。
半晌后,黑七才道:“我本以为我要死在这山上,变成一具无人认领的枯骨,那时最为后悔的就是与你说要带你们三姐弟离开,让你们的期待白白落了空,但却不想最后竟是你救了我。”
春杏听到他说他会死在这山上,变成一副无人认领的枯骨时,心里边堵得慌。
“可你说了要带我们三姐弟离开灵山镇的,说过就要守诺,我等你恢复身体后带我们离开。”
黑七低低地“嗯”了一声。听到小弟说他们的父亲欠了一大笔的赌债,会把他们抵押给赌场后,他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带他们三姐弟离开灵山镇的。
二人回了山洞中后本来没什么的,只是春菊和小弟看过来的眼神有些莫名。下一瞬似乎想到了什么,春杏的脸色顿时红得似滴血,想要和他们解释,但他们又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让人挺抓急的,想解释却也无从解释。
起初黑七不知道他们这般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当春杏端了碗热水过来给他喝,再去处理野兔之后,一旁的小家伙凑了过来。
小弟睁着一双大眼,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声地问:“黑爷,你让我大姐扶你去解手,那你是不是要娶了我大姐,我大姐以前和我说过,除了媳妇外,不能随便对其他姑娘家脱裤子,脱了的话不被打死也得半残。”
一口热水还没咽下去,因他最后一句话,黑七一时不察被口中那口水给呛到了。猛烈的一阵咳嗽,把山洞外的春杏也引了进来。
春杏看向因咳嗽得脸红的黑七,忙紧张的问:“黑爷怎么了?”
一旁的小弟正要说了个“姐”字,黑七就忍着胸口疼,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随而黑七看向春杏,面色看似镇定的道:“没事,你小弟乱说话,你还是不听的为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