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镖局的大厅内,总镖头林震南与夫人一起小心招呼着面前这位来历不明的青衫男子。
徐子义一身青衫,容貌颇为秀气,身形看起来又极为单薄,哪怕是换做林震南一眼也绝看不出面前的男子,居然身怀高明武功。
林震南见徐子义气度不凡,心中则是暗暗揣测起了对方的身份。
天下虽大,可能培养出眼前青年高手的门派,以林镇南来看江湖也决计超不出五个门派。
“刚才误会一场,还望阁下不要见谅!”
话说道这儿,就见林震南双手一拍,很快就见到大厅内走进来两名府内的下人,双手端着一个用红布盖好的托盘。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看着面前的徐子义,林震南的姿态可谓是放低到了极点,语气恭敬道。
“林总镖头还真是出手阔绰啊!”
以徐子义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红布下的托盘全摆满了白银,心知这林震南将自己误认为登门挑衅的人,徐子义不禁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同时不禁心道,这林震南果然是将做商人的习惯延续到了镖局上,凭心而论,林震难的慷慨,换做普通江湖中人肯定要卖其几分薄面,甚至还要承其人情!
只是他这慷慨手段如若遇上名门大派的弟子,只会被视为庸俗,大概也只有华山派能够不见怪至於其他门派甚至会被视为侮辱,反而得罪了对方!
“看来林总镖头还是不明白,想要为难福威镖局的人可不是我!”
说道这儿,徐子义便端起了一旁桌上的香茗自顾品尝起来。
“还望阁下能够告知,我们福威镖局上下感激不尽!”
听到这儿,林震南夫妇也总算明白了,面前的人影刚刚所言并非是有意危言耸听,看样子是真有人想要为难他们。
徐子义的武功之高,林震南夫妇二人也是亲眼见到了,若他执意为难,福威镖局上下绝无一人是其对手!
可徐子义却当着他们夫妇二人面,说出了想要为难福威镖局的人并非是他,自是让林震南夫妇无形之中信了大半。
“不用着急,马上就有人可以告诉你们了!”
徐子义耳朵微动,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人前来了,听出了对方步法有些慌乱,随后便抬起头说道。
“少镖头回来了!”
还未等林震南夫妇开口询问,很快就听闻大厅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是平之!”
听到这儿,林震南夫妇则是心中一惊。
紧接着就见大厅内走进来一位锦衣少年,神色不定地看着同时出现在大厅的爹娘。
“难道此事与平之有关!”
联想到此前徐子义所说的话语,林震南夫妇则是神情一变。
对此,徐子义这时只是端起手中香茗抿了一口,借着说道:“此事就要问贵公子!”
“平之,你最近可曾做了什么坏事?”
看出自家儿子有些心神不定,似有心事在身,林震南便连忙开口追问道。
“爹,我刚刚在外面误杀了一个淫贼!”
刚刚在外面闯下了弥天大祸的林平之闻言则是神色大变,脸色惨白的他犹豫再三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
随后便将不久前在城外茶摊与人厮杀的经历说了出来,刚开始林震南还为林平之用家传的翻天掌与来人交手取得上风时,还开口称赞。
直到听到对方揪住椅背,右足反脚一踢,
身子一跳,左足又反脚一踢。这两踢姿式拙劣,像是马匹反脚踢人一般,林震南的脸色这才变得难看起来。 “平儿,这次你可闯祸了,那人使得腿法可是青城派的无影幻腿!”
这时候林震南终於明白不久前徐子义言语含义了,相传青城派的余观主最为护短,而且死的这人偏偏又姓余,想必肯定那位余观主子侄。
只是此事刚刚发生不久,不知眼前的人影又是如何得知的!
想到这儿,林震南便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依旧静坐在椅子上的人影,忽然心中一动,拱手说道:“不知阁下可愿为我们做个见证,证实小儿……”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见到林震南最后仍在幻想,徐子义不忍听他继续说下去,便直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