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义说完这些后,也随手从一旁大树折下一段树枝,以指带刀,将这节树枝很快便削成一把木剑。
而一旁的风清扬听到徐子义的讽刺,风清扬面如金纸的脸色则是更加苍白,当年这段往事可谓是他心中之痛。
即便是过去了数十年了,他仍是难以卸除心中愧疚。
至於姗姗来冲的成不忧,和站在风清扬身后的封不平三人,这时候也是少有没有开口反驳,他们三人佩服风师叔的剑法不假,可对於他处理两宗仇隙的做法也是有些稍许不满。
“请!”
被徐子义一个后辈这般劈头盖脸一阵冷嘲热讽,风清扬还是很快就平复了情绪,长剑缓缓举起,剑尖斜指徐子义道。
闻言,徐子义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开口推辞。
他武功虽高,可也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在剑道一途上与风清扬有着差距!
既然风清扬开口请他先出招,徐子义自然不会拒绝。
徐子义手中木剑一抖,整个人就已身至风清扬身前,他这身法之快,远出於风清扬之意料。
好在风清扬早年饱经战阵,约战高手无数,也曾遇到过这般对手!
不过纵然如此,徐子义身法之快却还是大大出乎於他的意料!
而其中皆因徐子义早前就用自身浑厚真气打通脚底两处大穴,有助於轻功身法施展,在加上此前他在古墓中学得了古墓派轻功,轻功身法自然是远超以往。
如今的徐子义还未修炼“玉女心经”,身法就已如此奇快,日后若是与人合练,恐怕他这轻功身法又有突破。
心知徐子义身法奇快,寻常方法根本无效,於是便兵行险招,直接当胸刺出一剑。
风清扬固然是躲闪不了,可徐子义若是不躲闪,徐子义也会被风清扬手中木剑刺中,不要小心风清扬手中只是一把木剑。
可武功到了他这般境界,一把木剑也足以杀人!
眼看二人就要落得两败俱伤的地步,一旁围观的封不平三人不免惊呼一声。
不过徐子义又怎会做这般不智之举,只见徐子义身形一动,就选择避过了风清扬当胸刺来一剑。
眼见徐子义身形避开,风清扬手中木剑又是唰唰刺出数剑。
只是徐子义身法奇快,风清扬一连数剑却都刺了个空。
见到徐子义身法如此奇快诡异,风清扬双眼精光一闪,心中顿感眼前身法极为眼熟,随即追问道:“你与林远图什么关系?”
“这你可猜错了,我可不是林远图的传人!”
心知风清扬将他当做林远图的传人,徐子义则是摇头笑道。
随即徐子义手中长剑倏地一下刺出,风清扬堪堪刚挡住,就见徐子义手中长剑又是攻出十数剑,逼得他只得再次回防。
如此数番试探下来,风清扬已大概猜清楚徐子义剑法上并无太深造诣。
他出手只是依仗自身身法,以及出手极快的特点,不过即便如此,仍是让风清扬不敢大意。
旁观的封不平三人看到这儿,则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三人同时心道,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快的剑法,还好是风师叔和他交手,若是换做他们三人早就饮恨对方剑下了。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坚不摧!
徐子义剑法造诣并不深,可他出手奇快,别人只能刺出一剑的功夫,他却能刺出五六剑。
不过面对徐子义这诡异快攻,风清扬初始时略狼狈,可随着二人交手时间越长,徐子义则顿感自己渐渐占不到太多便宜了!
因为风清扬已经逐渐跟得上他的剑法,甚至自身出剑也显出快捷无比的一面,一点也不逊色於徐子义刚刚的快剑。
徐子义心感意外之际,也想起了之前风清扬忽然提及到到了林远图,顿时便明白了什么。
紧接着就见徐子义剑法忽然变化,不待风清扬反应过来,手中木剑轻扬,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风清扬的下盘连点数点,使的却是从古墓中学来的一招玉女剑法“小园艺菊”。
那玉女剑法乃当年女侠林朝英所创,不但剑招凌厉,而且讲究丰神脱俗,姿式娴雅,风清扬从所未见,无不又惊又喜。
华山派剑法取自古华山以奇,险着称。因此剑法剑意取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
而那“玉女剑法”少现於江湖, 本质与五岳剑派的诸路剑术又截然相反,加上一眼瞧来,实在美绝丽绝,有如佛经中云,“容仪婉媚,庄严和雅,端正可喜,观者无厌。”
风清扬见了如此美妙的剑术,自是见猎心喜,只盼再看一招,当下斜身闪避,待徐子义再出剑招。
不过也正是因此风清扬的见猎心喜,却也因此陷入被动之中,因为徐子义剑法再次一变,手中木剑陡然便奇快无比起来。
任凭风清扬辗转腾挪,总是脱不了徐子义长剑的笼罩,一时间又是陷入了险境。
好在风清扬剑法造诣通神,仍是极快跟上了徐子义剑法变换,二人剑影连绵,身形交错,让一旁旁观的封不平三人看得是应接不暇,只恨自己爹妈只给自己生了两只眼睛。
招架住徐子义一招快剑后,风清扬又道:“你刚刚的剑法应该还有后招才对,为何不全部施出来?”
“这剑法自然还有后招,不过这次是你邀我来落雁峰切磋,也该有彩头才对!”
看出了风清扬见猎心喜的心思,徐子义则是忽然话锋一变。
风清扬持剑问道:“你想要什么彩头?”
徐子义道:“你若赢不了我,便将独孤九剑传授於我!”
听到徐子义所言,风清扬并未有丝毫惊讶,只是轻哼一声道:“你不是瞧不起老夫吗?怎么还惦记上老夫的剑法?”
早前徐子义能将他当年的往事知之甚详,知晓他剑法的大名也不奇怪!
徐子义则是摇头道:“一码归一码,对於你的剑法我还是极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