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子义的称赞,老人嘴角含笑道。
徐子义衷心赞道:“鲁师不愧是个全才,就连酿酒也是别出心裁!”
听到来人道破他的身份,老人默然许久,而一旁的商秀珣也是眼露异色,她此行前可从未透露过老人的身份,可是没想到徐子义这么快就认出了老人的身份。
老人默然片晌,柔声道:“老夫避世隐居许久,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字!”
“能以园林影响人的心境,普天之下能有这般能力,想必也只有鲁师了!”
徐子义缓缓一笑,随后便开口说道。
“没想到是因此泄露了老夫身份!”
听到这儿,老人不禁失笑,言罢缓缓转身,脸向两人。
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抿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既然饮了鲁师亲手酿造的酒水,不如也尝尝我的醍醐香?”
说着徐子义便自顾拿起两个酒杯,朝里面到满了六果液后,又分别朝着里面放下两片花瓣。
片刻过后,一股醇厚酒香味顿时便传遍了整座屋子,嗅到这股浓郁酒香后,商秀珣却是不禁小脸微红。
她还饮下这杯酒水,这股醇厚酒香便已有了醉人迹象。
“这是什么酒?”
鲁妙子细嗅这股醇厚酒香,不禁眼露惊喜。
“此花名为醍醐香,花香足可醉人,若是放入白水之中饮下,好似百年烈酒,鲁师不妨试试?”
看出鲁妙子似来了兴趣,徐子义含笑解释答道。
“此花后劲极大,此次又以鲁师的六果液做引,想必酒劲反而会更烈,商场主小酌半杯即可!”
似是想起了什么,徐子义最后又看向商秀珣叮嘱道。
“徐先生,可是小瞧我了!”
听到这儿,商秀珣秀鼻微皱,不肯服输拿起酒杯,直接饮下一半,而这酒水下肚,商秀珣的俏脸顿时就变得通红,眼神也随之变得迷离起来。
好在她武功不弱,又未直接将这杯酒饮尽,这才勉强催动内功化解了周身酒意。
见到商秀珣面色通红,一旁的鲁妙子也是来了兴趣,直接将这杯酒一饮而尽,而这杯酒下肚,鲁妙子则是顿感好似饮下一股烈火一般,醇厚酒气配合他所酿造的六果酒直接在他腑内炸裂。
饶是他自认饮尽天下酒水,也从未遇到过这般烈酒!
“花开当酒,真是妙哉!”
鲁妙子倒是是成名多年的人,这醍醐香搭配着六果酒的确好似烈火,可他还是将其化解了。
“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第一次领略了这般奇妙滋味的鲁妙子,心中不禁面前的徐子义来了兴趣,於是便开口请教道。
“徐子义!”
徐子义含笑答道。
“清雅的旧伤便是小友亲手治愈的吗?”
见到徐子义气质出尘,呼吸极其绵长,分明内功造诣极高,鲁妙子这时候便大胆猜测到。
徐子义摇头解释道:“鲁师却是猜错了,我在医道造诣远远不如小妹程灵素,贵牧场的商夫人是由小妹出手诊治!”
“哦?”
听到这儿,鲁妙子顿时眼露奇光。
他自然看得出, 面前的徐子义不过二旬出头的年纪,可却有了如此深厚修为,本以为是他出手诊治。
可如今听来,居然另一个年纪比徐子义还小的女子出手治愈了清雅体内的旧伤。
想到这儿,鲁妙子面色不禁凝重。
他自负天下全才,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对於医道上造诣也是极高,不然也不能受了祝玉妍一掌,还能在其天魔真气吞食生机下,还能坚持长达三十年的时间。
只不过他医术造诣极高不假,可不仅彻底根治不了自己的内伤,就连清雅的旧伤也是无能为力。
如今听到这个好消息,鲁妙子心中顿时对程灵素多了一丝敬佩。
接下来,只听鲁妙子仲衷心赞道:“这位程姑娘可真是大才!”
很快又听鲁妙子叹道:“不过我的内伤,恐怕小友也是无能为力,因为我自己最为清楚了,如今也不过依仗着六果酒来续命,以及将精神寄托在园林之中,恐怕早就发而亡了!”
其实他还有句话还未说出口,那便是这段日子以来他总不时忆起旧恨,此乃伤势复发的先兆,他恐已是时日无多!
“如今的我早已是药石难医,就算华佗在世都难以救我!”
面对自己的死亡,鲁妙子却是显得异常坦然。
而听到这一番话,一旁的商秀珣却是不禁神色微变,欲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她,这时候却不知为何少了勇气。
“鲁师何必这般消沉,我既然来都来了,不妨也让我试上一试!”
见到鲁妙子意志消沉,并不对此抱有任何希望,徐子义不禁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