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道:“能够毫发无伤击败“银戟温侯”吕凤先和“嵩阳铁剑”郭嵩阳二人!”
说道这儿,老头又吧嗒吧嗒抽了起了手里的旱烟。
听到这儿,在场众人无不色变。
吕凤先与郭嵩阳二人,都是昔年名列前五的高手,然而却同时败在徐子义手中,自然是让众人心中一惊。
算上死在他手中的“青魔手”尹哭,至今败在他手中的兵器谱排名前十的高手,已经有了三人之多。
紫面少年皱眉道:“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消息?”
对於这对爷孙俩的消息,他明显有些质疑。
“银戟温侯”与“嵩阳铁剑”二人都是名列兵器谱前五的高手,若是他们二人联手,武林绝无人会是他们二人对手,更何况击败二人后,自身还是毫发无伤!、
对此,他实在难以理解。
然而独坐一桌的瘦长汉子却是冷笑一声:“那是你孤陋寡闻!”
紫面少年道:“兄台此言何意?”
然而,瘦长汉子看都不看他一眼道:“我从不和死人废话!”
“你……”
闻言,紫面少年明显一怒。
辫子姑娘好奇道:“客官为何这么说?”
那汉子目光四转,一字字道:据我所知,不久就要件惊天动地的事发生了。
辫子姑娘眼中奇光一闪道:“在哪里发生?什么时候发生?”
瘦子汉子拍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这句话说出,那孪生兄弟和三批来的四个人面上全都变了颜色,那绿衣妇人眼波流动娇笑道:我倒看不出此时此地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瘦长汉子冷笑道:“据我所知,至少有六个人马上就要死在这里!”
闻言,绿衣夫人不禁大感愠怒,只不过还未等她起身,那对身材魁梧的孪生兄弟就因为发怒,而被瘦长汉子一招制服。
接着又有人出手,又被瘦长探手一招击败。
受此震慑,六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小店陷入沉默之际,门外却有人冷笑起来。
六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喉咙也像是突然被人扼住,非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似已将停顿。
正在抆桌子的孙驼子不由眯着眼看去,但六人却比他还要怕得厉害,他忍不住随着他拉的目光瞧了过去。
只见门口出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如,正是今天早上向他打听消息的那两人。
他们虽到了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垂手站在那边,也没有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可怕。
孙驼子实在想不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六个人,怎会对他们如此害怕,看这六个人的表情,这四个黄衫人简直不是人,是鬼。
接着就见门口那四个人,已闪出了一条路。
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少年身上穿的也是杏黄色的长衫,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他和另四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黄衫上还镶着金边。
他长得虽秀气,面上却是冷冰冰的,无丝毫表情,眼睛盯在那青面瘦长汉子身上。
青面汉子自己喝着酒,也不理他。
黄衫少年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丝冷笑,慢慢地转过,冰冷的目光在承祖等六人身上一扫。
黄衫少年慢慢地走了过去,自怀中取出六枚黄铜铸成的制钱,在六个人的头上各放了一枚。
六个人竟似乎都变成了木头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人将东西随随便便地摆在自己头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黄衫少年还剩下几个铜钱,在手里叮叮当当地摇着,目光逐渐扫视过这对爷孙,接着再次落在青面瘦长汉子身上。
接着黄衫少年也不理他,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这六人也立刻一连串跟了出去,就有条绳子牵着似的。
这六人一个个都哭丧着脸,直着脖子,脚下虽在一步步往前走,上半身却连动也不敢动,生怕头上的铜钱会掉下来。
好久没有下雨了,巷堂里的风沙很大。
那四个黄衫人不知何时已在地上画了几十个圆圈,每个圆圈都只不过装汤的海碗那么大。
六人走出来,也不等别人吩咐,就站到这些圆圈去了,一个人站一个圆圈,恰好能将脚摆在圆圈里。
六个人立刻又像是变成了六块木头。
黄衫少年又背负着双手,慢慢走回小店,挑了张空闲小桌坐了下来。
那脸上始终冷冰冰的, 到现在为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过了约摸两盏茶的时候,又有几个黄衫人走入了巷堂,这些人神态各异,容貌更是古怪。
有人独眼,有一名绿面白发的黄衫客,还有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以及最后才缓缓出现的独腿人。
而在他们同样带了一群面露恐惧的男女,这些人和之前六人一样,都极其懂事的挑了个圆圈内站了进去。
就这样,鸡毛小店的巷子便完全被这群人身影堵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巷堂尽头突然传来一阵笃、笃、笃、笃……,单调而沉重的马蹄声,接着便见到一辆马车停在巷子口。
“有趣!”
马车上传来一阵笑声。
只听他说道:“你说今日怎么有这么多人愿意头顶铜钱站在大街之上一动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