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看起来有些痴痴呆呆,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要反反覆覆说上好几次,而且说话时嘴里就象是含着个鸡蛋似的,含湖不清。
“不,这个人你绝对认识,他的名字叫做胡不归!”
看着面前的乞丐,徐子义还是笑道。
乞丐仍是摇头道:“不认识!”
徐子义手中却是多出几锭银子,看着乞丐忽然说道:“若是你日后见到这个人,可以替我转告他,我对他的武功很感兴趣!”
那乞丐望着他手里的银子,眼睛都直了。
那乞丐接着抢着道:“好,我日后若见到这个人一定将你的话带给他,但银子你却一定要先给我。”
“好!”
徐子义含笑点头。
接着用右手将银子递了过去。
那乞丐笑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一面将银子手忙脚乱地往怀里揣,一面嘻嘻地笑着道:“我看你这银子一定是偷来的,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就送人。”
他抢银子的时候,自然难免要碰到徐子义的手。
他的手刚碰到徐子义的手,五指突然一搭、一勾。
徐子义只觉手腕上象是突然多了道铁箍。
接着,他的人竟要被拎了起来。
这乞丐不但出手快得骇人,这一搭、一勾,两个动作中,竟包藏了当代武林中四种最可怕的武功。
他手指刚搭上徐子义手指时,就使出了内家正宗的沾衣十八跌的内力,无论任何人被他沾着,都再也休想甩开。
接着,他就使出了传自武当的七十二路擒拿手,搭住了徐子义的脉门,无论任何人的脉门被他扣住,真力就再也休想使得出。
然后,他再以分筋错骨手错开徐子义的筋骨。
最后他那一招,用的却是塞外摔跌的手法,无论任何人只要被他拎起,摔下,就再也休想爬得起来。
这乞丐将每种功夫都练得炉火纯青,有十足的火候。
“好武功!”
徐子义开口赞道。
接着乞丐紧扣徐子义脉门的左手却是忽然被一股浑厚真气给震开了,接着一股至阳热气扑面而来,乞丐只觉自己头脑发晕,口干舌燥。
而这一发晕,自然手脚发软!
徐子义根本没有用太多力气,就落到了地上,接着便反手扣住了乞丐的脉门。
“可惜还是我更胜一筹!”
看着受制於人的乞丐,徐子义再次笑道。
受制於人后,乞丐点头道:“你的武功的确很高!”
徐子义道:“你与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来对付我?”
“你将龙啸云震成傻子,龙啸云的师父对我有恩,让我代为照顾他,我自然要出手对付你了!”
乞丐接着叹息:“只不过这件事做得实在有欠光明,实在丢人,实在差劲,实在不是东西,实在混帐已极!”
说着说着,他便用左手打了自己十七八个耳括子,又忽然当街嚎啕大哭起来。
见到乞丐,或许说是胡不归这般作态,徐子义纵然早有预料,也是不禁微微摇头。
徐子义道:“欠人恩情,自然有必要要偿还了。只是今日你虽然已偿还龙啸云师父的恩情,可又欠了我的人情!”
“欠你什么?”
胡不归泪水还未抆干。
“欠我不杀之情!”
话语刚落,徐子义轻飘飘一掌便印在胡不归的胸口。
只听“噗嗤”一声,胡不归便口吐鲜血,整个人瞬间就被打翻在地,体内血液也好似沸腾起来,让他倍感煎熬。
“你出手向我偷袭,我打你一掌不过分吧?”
看着脚下的胡不归, 徐子义问道。
“岂止不过分,简直是公平极了!”
受到九阳真气侵袭入体的折磨,脸色惨白的胡不归不禁笑道。
接着又见胡不归左手又是一掌印在自己胸口,顿时嘴角又喷出大口的殷红血液。
“这下子我任何人情都不欠了!”
忽然给了自己一掌后,气若游丝的胡不归却是大笑起来。
说着,就见胡不归起身,艰难走进雨中。
看着胡不归行事这般疯狂,徐子义这时候也总算明白人们为何称他为胡疯子了!
他为了不再欠人恩情,居然宁愿还了重伤的自己一掌!
的确无愧疯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