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分别十三载,骨肉终相认! 石清夫妇刚踏入酒楼,便见到偌大的酒楼内只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早已备好的酒菜,一名青衫男子静静坐在那里。
“夜色已深,石大侠夫妇不妨过来同饮一杯?”
这名青衫男子似乎已在此处等待了许久,见到石清夫妇踏进酒楼,便毫不见外举杯邀请道。
一身黑衫的石清见到青衫男子相邀,与身旁的妇人冉柔对视一眼后,便坐了下来。
石清夫妇二人刚坐下来,便同时打量起了面前的青衫男子,只觉对方看起来极为年轻,看上去也不过二旬出头的年纪。
可其容貌却是俊秀无比,就连在江湖中被称为金童玉女的石清夫妇二人,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大为逊色此人。
石清夫妇二人见此,自然心生好奇。
须知中原武林各派青年俊杰,他们夫妇二人哪个不熟记於心,可面前的青衫男子不仅容貌出众,气质更是不凡,明显出身不俗。
可任凭他们夫妇二人思来想去,却依旧未能猜出青衫男子的来历。
“这位公子,不知我家坚儿如今尚在何处?”
正所谓母子连心,冉柔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问起了自己失散多年幼子的下落。
“冉女侠,你不必担心令郎安危!”
明白冉柔心中对待失散多年幼子的执念,徐子义便微微一笑道。
与此同时,却见门外同时走进来的三人身影,其中为首者环眼虯髯,身材矮壮,正是金刀寨的大寨主安奉日。
“这位朋友,在下金刀寨安奉日,不知可否能讨杯酒水喝?”
看着坐在桌子上的青衫男子,安奉日便含笑拱手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同桌共饮?”
然而听到安奉日自报家门,青衫男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语气冰冷道。
安奉日闻言,不由神色一僵,脸色转而变得难看下来。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提金刀寨在开封一代名气不菲,在他看来既然他厚着脸皮开口了,换做任何人都要卖他这个薄面。
可偏偏这青衫男子却丝毫不卖他面子不说,更是毫不留情出言嘲讽!
至於一旁的石清夫妇闻言,也是不由脸色微变,显然也未料到青衫男子开口居然会这般不留情面。
“石大侠夫妇常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颇有侠名,你一个做没本钱买卖的土匪,又有什么资格与我同桌共饮?”
见到安奉日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青衫男子言语却依旧不留余地,继续毫不留情讥讽着面前不知所谓的三人。
“好胆!”
闻言安奉日脸色变得铁青,而在身旁左右的元澄道人却是不由勃然大怒,只见青光闪动间,元澄道人长剑亦然出鞘,剑尖瞬间刺出。
他这一剑刺得好快,可岂知来人更快,一根快子早已飞出,只听元澄道人闷哼一声,右手长剑亦然脱手。
原来那根快子亦然贯穿了他握剑的右手,鲜血直流之下,自然只能弃剑。
一旁冯振武见到自家兄弟落入下风,连忙便展开单刀,着地滚去,径向来人腿上砍去。
只见人刚滚在地上,整个人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接下来整个人便顿感脸面一麻,便直接飞出了酒楼,狠狠摔在长街之上。
眼见短短不过瞬息间功夫,元澄道人和冯振武二人便轻松被人击败,甚至以石清夫妇二人的眼力,
也未能看出请来人究竟是如何出招的! 目睹自家兄弟惨败而归的安奉日却是忽然伸手解开胸口铜扣,将单刀从背后取下,拔刀出鞘。
时值明月升起,月光从夜空照射在长街之上,金刀映月,闪闪耀眼,厚背薄刃,果然好一口利器!
安奉日金刀一立,说道:“尊驾技艺惊人,在下佩服,可今日还得要厚颜讨教几招!”
“哦,你倒是有几分胆色!”
见到这安奉日依旧有勇气向其邀战,徐子义不由微微一笑。
没错,这酒楼的人自然便是徐子义。
往昔的记忆亦然澹薄,可徐子义依旧记得清楚,石清与冉柔夫妇二人在侠客行故事刚开始,就曾与石破天有过相遇。
因此纵然夜色已深,徐子义便命人店小二提前备好一桌酒菜,在这酒楼内静等石清夫妇大驾光临了!
徐子义身形一动,下一刻人影便负手而立出现在月光之下。
眼见这安奉日手持金刀站在原地,徐子义负手而立,全身纹风不动,说道:“进招罢!”
安奉日闻言这才挥刀斜劈,招式未老,已然倒翻上来。他一出手便是生平绝技七十二路“劈卦刀”,招中藏套,套中含式,变化多端。
只是徐子义看似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可任凭安奉日手中金刀如何变化,却连徐子义周身衣物都难以挨到半分。
安奉日手中金刀连使了三十余招后,可依旧未能逼得了徐子义离开原地,心中暗暗惊慌之际,只有竭力舞刀来展开快攻。
徐子义不由摇头道:“胆气但还不错,只是武功过於稀松!”
见识到了安奉日所谓的“劈挂刀”后,徐子义颇为有些大失所望,这安风日的武功已经不亚於未修炼辟邪剑谱的岳不群了,可惜即便如此也远非徐子义的对手了。
只见徐子义长袖一抖,这柄后背金刀便已落在他的掌心,瞧了瞧这金光灿灿的金刀,笑道:“这金刀卖相倒是不错,只是不知滋味如何?”
话音刚落,便见徐子义在这后背金刀上咬了一口,但闻“喀”的一响,这一把由纯金混合精钢所铸、江湖中闻名丧胆的外门兵刃,竟生生被他咬断。
徐子义微微摇头道:“哎呀,金刀不好吃!“啐”的一口,轻轻将嘴里半截刀片吐了出来,金光一闪,风声微响,便见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外石狮子被这半截刀片齐根没入。
好似这座石狮子头顶天生就长有半截刀片似得,在月光照耀下,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如此武功,简直是匪夷所思至极,莫说是安奉日脸色大变,浑身颤抖,就连一旁酒楼内的石清夫妇也是大惊失色。
他们夫妇二人可是上清观门下弟子,无论一身武功,还是自身见识都是远超一旁的安奉日,可亲眼目睹徐子义竟然咬断纯金混合各种奇异金属铸造而成的金刀后,仍是不免大惊。
更不提随后啐的一口吐出的半截刀片,居然齐根没入五六丈外的石狮子,如此一幕,自是让他们夫妇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须知他们夫妇二人为了寻找幼子下落,常年在江湖走动,可天下间除去寥寥数人外,已甚少有人是他们夫妇二人的对手。
可偏偏徐子义所展露的这一手,简直是匪夷所思,石清夫妇二人自认不如。
在上清观之中,石清夫妇也处於佼佼者,可与本门掌门天虚道人比起来,仍是地差天别。
亦如内力修为,天虚道长内力深厚,胜过石清十倍不止。
可就算是本门的天虚道长,恐怕也决计做不到徐子义这般轻松,因此石清夫妇吃惊之际,心中又是暗暗猜测起了对方的身份。
安奉日见此一幕,目瞪口呆之际,忙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接着便心服口服道:“尊驾武功高强,我等自愧不如,这便离去!”
话说道这儿,安奉日便再次恭敬行礼,事到如今,他怎么不明白徐子义已是手下留情,不然以对方的武功,足以在瞬息之间取走他们三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