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仞闻言只当是石中玉又在装傻充愣,深知石清夫妇武功极高的他,也不在直接多说什么,想要赶在他们夫妇二人提前擒下这个小子。
话语刚落,便见王万仞身形一动,右手探出,竟然直奔石破天而去。
“不可!”
石清夫妇见此,不由脸色微变,他们夫妇二人虽然提前得知石中玉闯下大祸,可心中仍不免有着一丝侥幸。
加之雪山派乃是武林之中的名门大派,自觉只要与其说清楚事情始末就好了,却疏忽了坚儿与玉儿极为酷似的容貌。
“哼!”
然而只听一声轻哼,便见王万仞刚冲至面前的身影忽然一僵,整个人便好似被人点中了穴道。
石清夫妇看得最为清楚,察觉徐子义只是屈指一弹,便隔空点中了王万仞的周身大穴。
“睁大你狗眼看清楚,这孩子乃是我门下的弟子,可不是你们雪山派的孽徒石中玉!”
看着面前连人都认不清楚的雪山派弟子,徐子义不由语气变冷。
这侠客行江湖的武功水准倒是不低,只不过这些人的双眼好似摆设一般,竟然多次将年龄与气质皆为不同的石破天认成了石中玉,实在令人费解!
“王贤弟,他乃是我幼子石中坚,并非是那石中玉!”
见到耿万锺等人就要拔剑,石清只得苦笑一声解释起来,说着便将事情的始末尽数说了出来。
听到石清夫妇与失踪多年的幼子再次团圆,耿万锺等人不由心中一惊,此事乃是石清夫妇的隐秘,甚少与外人说过。
如今突然提起,耿万锺等人也是不由将信将疑。
“他当真不是石中玉?”
看着面前少年与石中玉近乎相似的容貌,耿万锺心中也不由泛起了滴咕。
“耿贤弟,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们夫妇吗?”石清闻言,只得再次苦笑。
“坚儿与玉儿容貌虽然相似,可坚儿脸色较黑,眉毛较粗,远不如玉儿肤色细腻!”
这时候身为母亲的冉柔则开口说出了二人细微的区别。
听到此处,耿万锺这才察觉到面前少年的确肤色黝黑,双手之上更是有无数老茧,明显与平日享受锦衣玉食的石中玉不同。
“莫非我们真的认错人了?”
耿万锺说道此处,便与一旁的师妹花万紫对视一眼。
“耿贤弟,这位是徐公子,便是由他相助我们夫妇二人才能与坚儿相认,如今坚儿更是被他收进门下!”
见到误会解除,石清便主动介绍起了一旁的徐子义。
“徐公子,劳烦你为王贤弟解开穴道!”
同时又朝着徐子义拱手说道。
看在石清的面子上,徐子义也并未多说什么,屈指一弹就隔空解开了王万仞的穴道。
再次见识到了徐子义隔空点穴的手段,王万仞心中虽然倍感屈辱,可也明知自己并非对方对手,加之他之前失礼在先。
於是也便强忍怒火,朝着一旁的石清夫妇抱拳后,便退了回去。
“这是……”
只是这时候一旁的花万紫却留意到了石破天随意把玩的黑色铁片,不由脸色微变。
“师哥,坚儿手中莫非是那玄铁令?”
与此同时,冉柔也留意到自家孩儿手中的看似不起眼的铁片,连忙出手拽了拽丈夫的衣袖道。
石清闻言双目亦然看清楚玄铁令正面凋刻的八个大字,只见上面写着:“玄铁之令,有求必应。”
而其背面则留有:“摩天崖谢烟客”六个字,正是多日以来他们夫妇苦苦寻找的玄铁令。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忽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还是给我!”
一个人影闪进酒楼之内,一伸手,便要抓向石破天中手中把玩的铁片。
“放下!”“干甚么?”“好大胆!”“混蛋!”齐声喝骂声中,九柄长剑同时向那人影招呼过去。
雪山派弟子习练有素,同时出手,七剑分刺那人七个不同方位,叫他避得了肩头,闪不开大腿,挡得了中盘来招,卸不去攻他上盘的剑势。石清与闵柔见到有人出手相夺自家孩儿手中之物,便双剑各圈了半圆,剑光霍霍,将他罩在玄素双剑之下。
却听得叮当、叮当一阵响,那人双手连振,也不知使了甚么手法,霎时间竟将雪山弟子的长剑尽数夺在手中。
石清和闵柔只觉得虎口一麻,长剑便欲脱手飞出,急忙向后跃开。石清登时脸如白纸,闵柔却是满脸通红。玄素庄石庄主夫妇双剑合璧,并世能与之抗手不败的已寥寥无几,但给那人伸指在剑身上分别一弹,两柄长剑都险些脱手,那是两人临敌以来从未遇到过之事。
看那人时,只见他昂然而立,七柄长剑都插在他身周。而他的得手后依旧不退反进,径直出手夺向了石破天手中的铁片。
然而这时一旁的徐子义终於出手了,只见他袖袍一甩,露出一只白皙手掌,看似漫不经心抓向了来人。
见到还有人敢出手阻拦,来人冷哼一声后便又故技重施,只见他右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之下迅速弹出。
然而只听“彭”的一声巨响,端坐在椅子上的徐子义只是肩头一晃,而来人却是唰唰唰退出了五六步,面色通红,脚下地板同时裂开,显然是吃了闷亏。
“这人倒是功力不弱!”
看着硬接他一掌的身影,徐子义也是不由眼露惊异道。
须知以他如今的功力,就在是大唐之中能接他一掌而不伤之人也是极少的,而面前的来人却是做到了。
而石清夫妇这时候看着那人身影,见其青袍短须,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癯,脸上隐隐有一层青气,目光中流露出一股说不尽的惊讶之意。石清蓦地想到一人,不由脱口而出:“尊驾莫非便是这玄铁令的主人么?”
至於一旁的冉柔也是神色凝重,显然也已认出了来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