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这件事算说定了,三人就开始商讨彼此联络的方法,柳亦枫也给韦英风一些指导,要他在外面多增加应变能力。
外面,黑水潭的水依然湛蓝,其实应该改名叫蓝水潭恰当些,水面出奇的平静,但是,却好像隐隐含有一种征兆,很难明言的那种……
日子如潭水一样的平静,半个月的白天、夜晚,迅速而安祥的逝去了……
如果不是心中另有许多结等待寻求答案,三人都愿意在此继续住下去。但也因为这半个月的休息,韦英风又恢复了信心,也使心境平静,充满了蓬勃的朝气,不再牵挂那些不必要的事。
这些天,柳亦枫领着他们浏览黑水潭的风光,这个地方的确秀丽,而且隐秘,附近鲜有人迹,根本不会被发现稀树林后另有洞天。
他们日夜相处,对彼此都有较深一层的认识,柳亦枫对沈大川也较生好感,把他当成朋友,只是他不会对他吐露太多心中的话,因为朋友往往最容易伤害自己,像桃花郎就是个例子!
韦英风也找了不少机会,刺探柳亦枫心中的秘密,但仍不得要领,柳亦枫不想说的事,无论如何一字也不肯泄露。
沈大川对两人都非常敬佩,彼此虽然是朋友,他总不能放开心胸,处处显得恭敬不已,这一点一直叫韦英风很不能习惯,他实不喜欢沈大川如此拘谨的个性,就沈大川曾任“独尊门”的分舵主,令人怀疑其领导的能力,不过沈的为人倒是光明磊落。
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有更多时间来回忆,来思考,那股深沉的仇恨又渐渐的啃啮韦英风的心,不仅是恨,还有强烈的好奇心,以及寻找自己的母亲。
又过了一天……
韦英风这时才体悟出,自己心中的悲哀和辛酸,根本不能消除,他非得去查个清楚不可,他开始不耐烦在这里住下去——
现在,韦英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焦虑不安,烦躁的蹀踱着……
柳亦枫看的一清二楚,关切的注视着他。
韦英风停止脚步,道:
“舅舅,我要出去了,继续再做调查。”
柳亦枫答应一声,沉声道:
“我之所以要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一方面让你心情平静下来,略做休息,另方面是让你切身体会,血案没有调查清楚,你将会一辈子内心难安。”
韦英风这才知道柳亦枫用心良苦,沉声道:
“舅舅,我省得,郁积多年在您心中的愤恨,使您日夜熬受折磨,风儿立誓,有生之年绝不放弃这件血案的真相。”
二人请了沈大川,三人继续彼此再做了些交待,他们决定要重新出发……
沈大川按原定计画留在小木屋,当柳亦枫或韦英风一有任何状况,立即回到这里,如不能碰面,可以把事情交待沈大川来处理。
韦英风一再告诚沈大川,千万别踏出这片稀树林,免多招惹麻烦。
韦英风一出稀树林,就跟柳亦枫分手,展开另一次计画。
他仍是一身黑衣,精神奕奕,连日不停的奔波,虽不知该往何处着手,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他要以坚强的体魄,迎接未来的挑战。
他行至一个山丘,不知这是何处,心想:
“地名跟人名,不过是个符号,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知道这是哪里又有何意义?”
山丘的那边有马蹄之声遥遥传来,可能有五匹快马,来人可能是江湖中人,骑术极佳。
片刻间,前路尘土飞扬,五乘骏马,已旁若无人般放蹄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