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臂神尼”宫南萍没有表情的露齿一笑,平板而生涩地道:
“贫尼之所以没有劈死他,主要是因为他向贫尼表示,这件事另有主谋者,不是他的本意,为了表示他忏悔的心意,他要缉捕元凶。”
韦英风忍不住胸腔中的悲愤与仇恨,他声嘶力竭地大叫:
“结果呢?他仍活着为害江湖,没有缉捕元凶,没有反悔之意,没有向韦家表示一点点道德良心,前辈,你明明纵虎归山!”
韦英风他当然有理由表示他的痛恨与不满,他一家人遭如此恶运,他比谁都可以大声的宣泄心中的仇恨,他快疯了。
沈海珊心涌如绞,看着韦英风痛苦的表情,缓缓的道:
“英风,你的心情我了解,你……”
韦英风生冷的截断她的话,生冷的道:
“你不了解,你怎么会了解。”
沈海珊畏缩地看着韦英风,再以求助的眼光望向“千臂神尼”。
“千臂神尼”宫南萍眼光奇异的注视着韦英风,悠悠的道:
“小施主的确有足够的理由责怪贫尼,贫尼因一念之间而铸下大错,至今仍深感不安,施主责备的甚是,贫尼汗颜……”
韦英风淡淡向“千臂神尼”—望,冷漠的道:
“就这样,韦家如此大的血海深仇犹不能报,元凶犹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千臂神尼”宫南萍那深沉的语声又起,尚带着一丝讶异:
“逍遥法外?施主何意?桃花郎早就得到报应,死了数年了,施主为何说此话?”
韦英风认为她在为桃花郎脱罪,对她起了—丝可笑的怜悯,道:
“前辈对令徒倒情深,叫人敬佩。”
“千臂神尼”宫南萍如何听不出韦英风话中的反话,深沉的接着道:
“桃花郎已死的事,难道贫尼还能捏造不成,他的屍首就葬在昔日韦家庭院的附近。”
韦英风面色全变,不顾一切的大叫道:
“可是在下明明还见过他,而且江湖上仍有他活动的消息……”
“千臂神尼”宫南萍睁着一双骇异而吃惊的眼睛,有些不大相信的瞧着韦英风。
韦英风目光微睨,他细细的观察“千臂神尼”宫南萍,她不像说谎,也不像作假,他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