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道:“唉!事实上,这些事,都已在舍弟的意料之中了。”
马鹏道:“意料之中?”
方奇道:“舍弟告诉我说,庄姑娘求才若渴,很可能会被银龙迷惑,所以,要我想法子对他。”
马鹏道:“以庄姑娘的才智,会上他的当么?”
方奇道:“银龙有一种很特殊的武功,叫做袖里干坤,据舍弟说,那不能算是一种武功,而且一种恶劣的用毒手法,不过,很少人能够看得出来。”
马鹏道:“有这等事?”
方奇道:“他花言巧语,装作出一副坦荡君子的样子,用心在疏忽璇玑姑娘的防范,然后,突然一举间,制服对方。”
马鹏道:“好!咱们见璇玑姑娘去,跟她说个明白。”
方奇道:“马兄,这件事,我看,还是由舍弟说的好。”
马鹏道:“我看璇玑姑娘,一直在强忍着心中一股气恼,早些给他说明白,也好让他早日消去气忿。”
方奇道:“我只怕说的不很清楚,如由舍弟说明,定是十分明白。”
马鹏道:“好吧!你去转告令弟一声,自从我们追随庄姑娘以来,从没有见过她有过气恼情形,此事不可拖延。”
方奇心中暗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着名的凶煞、高手,但庄璇玑却能使他们如此心悦诚服,这位姑娘,在驭人术上,却有过人之能。
站起身子缓缓接道:“在下这就去通知舍弟一声。”
庄璇玑没有责备任何人,但她心中确实很不快乐,她觉着银龙是一个可以讲理的人,她学纵横术,她相信有很大的机会可以说服银龙。
大敌退去照庄璇玑的为人,她会各处巡视一遍,然后,再改进一些防守之法。
这一次,她却一个人关在房子里生闷气。
不管庄璇玑有多大的本领,不管她有多深的学问,但她毕竟还是一位小泵娘,十几岁女孩子。
心中真有了什么气恼,很难能不形於外。
但她确有着过人的聪明,当她知道自己无法控制时,就会想法子躲起来。
但竟然有人来敲门。
长长吁一口气,忍下心中怒火,道:“什么人?”
“我是方真。”
庄璇玑心中的怒火立刻消失。
这个带着三分狂气的书生,已使她十分倾心。
她自觉胸博极广,很少佩服过人。
但方真却使她佩服。
打开木门,方真带着一脸菸灰闯了进来。
他身上仍然穿着工作的衣服,衣服上也满是烟尘。
他,就是这么一个洒脱的人,见他心目中最美的女人时,衣衫不整,连脸也未洗一下。
庄璇玑轻轻吁一口气,道:“我打水来,你洗把脸。”
方真一挥手,道:“不用了,我忙的很,几句话说完就走。”
庄璇玑嫣然一笑,搬过来一把椅於,道:“坐下来,慢慢的说。”
方真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道:“你心中是不是很呕?”
庄璇玑道:“你怎么知道?”
方真道:“因为,主意是我出的,所以,我知道,你心中想的事。”
庄璇玑道:“我是个很少生气的人,这一次,却被你气到了。”
方真道:“是不是为银龙的事?”
庄璇玑道:“他可能会为我收用,但咱们却用毒针伤了他。”
方真道:“你完全不了解银龙。”
庄璇玑道:“四大凶煞,也都是具有强烈野性的人,但我还是收了他们。”
方真道:“我知道你学过服心术,不过,银龙和四大凶煞不同。”
庄璇玑道:“我倒瞧不出,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真道:“璇玑,好像你把他引入了大厅之中。”
庄璇玑道:“是!”
方真道:“大厅中有毒烟,可以使人晕过去,你为什么不用?”
庄璇玑道:“我用过了。”
方真道:“结果呢?”
庄璇玑道:“结果很坏,竟然没有把他毒过去。”
方真道:“你可知道原因么?”
庄璇玑道:“他练过了龟息大法,可以闭住呼吸,所以,我毒不倒他。”
方真道:“唉!那不是龟息大法,龟息大法,就算能闭住呼吸,但却无法能控制到那么一个巧法。”
庄璇玑道:“那是另外一种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