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命道:“这位方老弟的开刀手法很高明,我在不觉痛楚之下,他已经完成了手术。”
余长贵道:“不觉痛楚,现在呢?”
南长命道:“现在么?一点点的感觉,不碍事。”
余长贵回顾了水长流一眼。
福、禄、寿三星老人,也有长幼之序的分别,福星水长流,对余长贵、南长命,有着十分的权威,只不过,三人在一起相处了数十年,情义深厚,已超越骨肉兄弟,已极少有什么争执的事了。
但余长贵和南长命,遇上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仍以水长流马首是瞻。
水长流道:“老三,方老弟如何下刀的,怎会使你全无痛苦?”
方真冷冷接道:“两位何不问我呢?”
水长流道:“方老弟如若肯为解答,那是最好不过了。”
方真道:“三位都是武林绝顶高手,对人身经穴作用,应该十分了解了。”
水长流道:“对敌搏杀上,穴脉作用,老夫等虽然不敢说无不通晓,但总可了解个十之七八,但经穴在医理上,有什么奇妙作用,咱们知晓不多了,这方面,还望方老弟多多指点。”
这一顶高帽子,使得方真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
方真吁一口气,道:“人身经穴,有相辅相成之用,也有相克、相制之道,金针定穴之法,可以减去身躯上某一部份的痛苦,当年关云长刮骨疗养,医祖华陀,亦是施用金针定穴之法,关二爷才能谈笑自若,一面刮骨,一面下棋。”
水长流道:“领教,领教,老三的伤势……”
方真接道:“只不过,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罢了,我已替他敷上药物,快则三天,冲不过七日,就可以完全复元了。”
水长流道:“英雄出少年,老夫好生佩服。”
余长贵低声道:“方老弟,水兄和在下的毒刺,仍留在体内。”
方真道:“好:我这就替你们取出来,两位请入内室吧!”
余长贵低声道:“方少儿,有没有什么……?”
方真接道:“你是说我要什么代价、条件么?”
余长贵道:“在下的意思是,方少兄,有什么需要我们三个效劳的地方?”
方真忽然淡淡一笑,道:“你不提起,我倒忘了……”
余长贵接道:“方少兄有什么条件,尽避说出来,但,得我们三人能力所及,定会全力以赴。”
方真笑一笑,道:“阁下别答应的太快,在下还没有说明我们的条件。”
余长贵道:“除非阁下提出的条件,非我们三个人能力所及,自然不能办到了。”
方真微微一笑,道:“我提的条件,自然会在你们的能力之内,不是你们能不能办到,而是你们愿不愿意去办?”
庄璇玑道:“方兄,身为大夫,应具医德,那有病还没替人医好,反而和病人谈起条件了。”
方真脸一热,笑道:“姑娘说的是,两位请入内室吧!”
水长流、余长贵互望了一眼,缓步行入了内室。
南长命轻轻吁一口气,道:“庄姑娘,这位年轻人,实在是了不起啊!”
庄璇玑道:“哦!那里了不起?”
南长命道:“他的医道才华,已不让华陀、扁鹊,专美於前了。”
庄璇玑道:“一点医道小成,在武林中,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南长命叹息一声,道:“姑娘,一个人,用其毕生的精力,习学一两种武功,只要天赋不是太差,必有成就,但如想用其毕生的精力,学成一代名医,那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庄璇玑接道:“哦!南前辈觉着学一个名医,比学成一个武林高手,还要困难么?”
南长命道:“不错,老夫看法,确实如此,姑娘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