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唳魂好整以暇的道:“什么解除禁制的问题?有什么禁制要解除?”
刚待转身挪步的杨小妙,闻言之下如中雷殛,身子一僵,几乎哭出声来:“谷朋友,谷朋友,那什么‘封脉逆血功’呀,你不是把这种要命的手法施加在我们的身上了么?那玩意三十六个时辰后即将发作,眼下业已过了一多半辰光啦,谷朋友,我们可是早先定规好的,你不能在我们救了你的命以后便弃我兄弟於不顾,我们的性命都得靠你保全啊……”
潘白更是越老越怕死,脸上两团颊肉都抖动起来:“谷朋友,这可不是玩笑得的,请你务发慈悲,救救我们……”
挥了挥手,谷唳魂形色安详的道:“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根本没有在你们身上施加什么‘封脉逆血功’,那只是个小小的障眼骗术而已,当时只是拂沾了一下二位的软麻穴,并透入一丝真力,才会使你们产生些微不适的感觉,增强了逼真效果,我呢,要的是个保证,二位也便心存忌惮,不得不替我尽力除毒疗伤,此乃各得所需,两全其美的事,想二位不会据以见责吧?”
见责什么呢?潘自和杨小妙哪一个胆敢虎口持须?能够捡回老命,已是上上大吉了;两个人四只眼齐盯着谷唳魂瞧,杨小妙疑虑不安的问:“谷朋友,此话当真?性命交关的事,可打不得诓语啊……”
谷唳魂严肃的道:“千真万确,绝对没有欺瞒你们;试想,我为什么要二位的性命?一个人做一件事,总该有其动机,我杀害你们,则动机何在?”
两个人暗里思忖,觉得谷唳魂所言不差,此情此境,谷唳魂若要下他们的手,早就可以下了,又何须费事耗时,留下这么一个尾巴?
杨小妙犹不放心,凄凄哀哀的道:“谷朋友,是好是歹,我们哥儿俩条命全捏在你手里……你,你可得发善心啊……”
谷唳魂笑了:“二位释念吧,有问题的话,阴曹地府你们能不找我打官司?”
等杨小妙趔趔趄趄的出去了,潘白还在呆呆的想一若万一有了问题,他们固然到得阴曹地府,却又如何在哪个所在找得着谷唳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