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金经魁斜举的方头刀慢慢垂落下来,他不答玄三冬的话,却冲着谷唳魂开了口,腔调又冷又涩:“难为你找到这里,谷唳魂,但却冲了一步,你救不成想要救的人!”
谷唳魂的表情十分阴晦、十分寒凛,他面朝陶云峰,话却是在回金经魁:“你们是一群孬种、是一批狼心兔子胆的三流混子,你们不配在道上闯,不配在江湖上亮字号,但凡一个稍具天良、略有道义感的人,都不会做出像你们做的这种事,卑鄙无耻,行同禽兽,金经魁,我把你们看成半文不值!”
面孔又在暗影中歪曲,金经魁狞厉的道:“为达目的,便只有不择手段,这本是个弱肉强食、钩心斗角的世界,没那么些仁义道德可讲,谷唳魂,你同样双手染血,半生刁钻凶蛮,和我们比,你也绝对清高不到哪里去!“
谷唳魂冷漠的道:“至少,我不会去迫害一个老人,去挟持人家无辜无罪的尊亲,便凭这一桩,即乃人兽之分!”
面对着谷唳魂的陶云峰,首次声音低沉,却不徐不缓的发了话:“谷首座,令尊在我们手里,不管你有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说词,多少尖酸刻薄的评语,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面对现实,徒托情绪上的发泄,只怕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