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三冬嘿嘿笑道:“也叫逼急了,谷老兄,若是再慢一步,姓陶的那两轮破刀,大概就要将我横切四段罗,他娘个皮,这老王八蛋可真狠着哪!”
说着,他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却又猛的睁大双眼,又迷惑又恼怒的道:“咦?姓陶的莫不成还有闲情逸趣空下来运气调息?瞧他那副悠闲自在的德性,好像吃了瘪的是我们一样!”
谷唳魂眼神黯淡,微微叹息:“他已经死了,玄兄。”
呆了呆,玄三冬定定望着盘膝不动的陶云峰,有些愕然道:“死了?怎么死的?刚才还他娘活神活现,张牙舞爪的待要取人性命,怎的这一转眼就断了气?人若要死,该横着躺下才对,姓陶的偏学那老僧入定,盘膝打坐,其中会不会有花巧?这老小子说不定在唬弄我们……”
摇摇头,谷唳魂道:“死人活人,我一眼就能分明,错不了,生死之间,不独差那一口气,有形态上的区别,而且韵息间也总有那么一点不同;陶云峰的死并不足奇,先前他与我拚斗之际,业已肋骨折断,内腑受创,可能在经过剧烈动作后逆血回涌、断骨反插於心肺,才造成了他的猝死……玄兄,人要挑哪一种姿势去死,亦由各人所好,正如穿衣戴帽,偏爱自有差异,他愿意坐着升天,是他的喜好,总之人死了没错,你就犯不上嫌他躺着还是坐着了……“
尴尬的干笑着,玄三冬一指拳屈在地下的金经魁,放低了声调:“那姓金的,可也升了天?”
谷唳魂道:“不,金经魁还活着,只不过,呃,活得有点痛苦罢了。”
玄三冬又望向那和死人差不多的金经魁,不解的道:“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