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百君独眼凝瞪不动,凶光闪闪:“只要你交出‘血云符令’,自废武功,并且发誓退出‘大虎头会’的这场内争,我们就放你走路,往后,有你的消遥日子过!”
静默了一会,谷唳魂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古怪、很奇特。
这决不是应该笑的时候,可是谷唳魂却笑了,熊百君不由变下脸来:“你笑什么?谷唳魂,如何你觉得我的提议可笑,恐怕你就笑错了!”
吸了口气,谷唳魂道:“熊百君,你的提议,是我有生以来,所听到最荒谬、最幼稚、也最异想天开的提议,你问我怎么说,我只能说你滑稽得可笑,再问我识不识这个相,我的答覆是去你娘的,去你亲娘的!”
卓鼎一看熊百君的脸色,立刻抢着踏前一步,又横又狂的叫:“大胆该死的谷唳魂,你竟敢这样冲着熊大兄撒野?你死定了,你绝对死定了!”
谷唳魂冷冷的道:“设若照熊百君的话做,活着远不如死了好!”
伸手一拦卓鼎,熊百君慢吞吞的道:“这可是你的回答,谷唳魂?”
谷唳魂生硬的道:“不错,这就是我的回答。”
熊百君点点头,道:“很好,这个人间世上,原就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泪不落的,你,谷唳魂,正是这类人的一个实例!”
旁边,玄三冬暗里一咬牙,摆出“横竖一身刮、皇上拉下马”的架势:“姓熊的,还得加上我一个——不到那一刻,我也偏偏咽不下这一口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