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三冬忙道:“你放心,我沉得住气,经过这一阵歇息,自觉好多了。”
谷唳魂轻轻的道:“玄兄,我判断对方的埋伏一定设置在后半段隘道中,也就是说,这后半段路程才是真正的生死之争,我们要益加审慎!”
点点头,玄三冬道:“我明白,他们若不在后半隘道里设伏,莫不成还会把堵截的法儿安排到外面一片旷野平畴之中?由这一点,亦足可见这批混帐是多么个心狠手辣——他们要我两人先累个半死,再骤起围杀!”
冷冷一笑,谷唳魂道:“不错,但我们断不会称他们的心意!”
玄三冬呆呆的趴在那里,没有出声;谷唳魂本来有件事一直隐忍着不想发问,一见玄三冬这副熊样,却终於耐不住问了出来:“玄兄,在我们押着金经魁前往‘黄讶集’‘风飘雪’的路上,你不是说过有法子应付这一关么?沿途下来,因为你没提,我也不便问,如果你确然另有良策,我们就不必冒如此艰险、遭这等活罪了,不知你的袖里干坤、两仪之谱,现下还灵不灵光?”无声的咧嘴苦笑着,玄三冬凑近耳语:“我这法子早就用过啦,不灵。”谷唳魂疑惑的道:“什么时候用的?怎么又叫不灵?玄兄,你把我搞迷糊了!”
玄三冬有些尴尬的道:“入黑以前,在那片高坡上,我不是问过你,有没有另外的途径避过这‘闸刀隘口’么?你业已表明了除此之外,别路不通,既无捷径可辟,我这法子也就失效啦。”
谷唳魂恍然大悟,却不禁啼笑皆非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早先提过的所谓‘锦囊妙计’,法不传六耳,就是这么一计?”
玄三冬讪讪的憋着嗓音道:“另抄密道,避敌正锋,自亦算是一计,只是误在并无他途可循这一疏失上,谷老兄,事前我怎么晓得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谷唳魂的脸上表情,即使在黑暗中也看得出来透着失望:“如果有其他的路径可走,我还硬着头皮朝这里闯作甚?天堂有路,何踏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