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渡连忙笑哧哧的道:“言重言重,好说好说,那谷唳魂,本来就是个凶悍疯狂的杀胚、又是个奸狡刁滑的妄孽,我们以前连番失手,何尝未被他整过多次冤枉?各位也已尽力,留血卖命之下,我们若再要苛求,岂非太不上道?”
卜天敌道:“这是严兄包涵,在我们的立场,却实在汗颜。”
垂枣似的面孔上浮现的是七分关怀、三分亲切,严渡上身微倾:“卜兄脸上的伤势,看似不轻,稍停我会叫他们为卜兄加意治理,待到此间事了,再另行替卜兄设宴压惊……”
拱拱手,卜天敌道:“这档子事,如能完满解决,‘大虎头会’江山一统,基业千秋,正是我该向严兄及尊上等拜贺才是,如何又敢叨扰?”
哈哈一笑之后,严渡随即又放低了嗓音:“卜兄,以你的判断,谷唳魂与那玄三冬伤势轻重如何?”
略一沉吟,卜天敌道:“他们伤得必然不轻,尤其是谷唳魂,身上至少有五六个地方挂彩,血流得像泉涌,设若未能立时医治,我看他此刻是否活着都成问题!”
长长“嗯”了一声,严渡的手指轻敲几面,若有所思的道:“他们可是朝着‘妙香山’的方向逃来?”
卜天敌颔首道:“正是朝着‘妙香山’的方向突脱,冲扑的势子虽猛,却极其狼狈。”
严渡慢慢的道:“如此说来,他们一定会发现我们布下的阵势,夜间可见灯笼,白昼可见旗旛,除非谷唳魂横了心不管他老子死活,否则冲早他会摸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