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天敌双目半合,若无其事的道:“如果姓谷的找上门来,我是怕我们的抵御力量或有不足,严兄,须知一夫拚命,万夫莫敌,可不能叫他得了手去,否则大伙往后便难以抬头啦……”
严渡神态安详的道:“有卜兄在此,正是一大臂助,何况卜兄早立心愿,待与谷唳魂一分强弱存亡,姓谷的就算一夫拚命,卜兄亦乃豁死相博,他想拿气势占便宜,光卜兄这一关便不易通过,更休说我们还另有好手四处埋伏;怕只怕谷唳魂不来,他要来了,包管是插翅难飞!”
这顶帽子扣得卜天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表面上却一派淡然的道:“这样说来,严兄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
严渡道:“所谓万全不敢说,准备当然是有,而且我自信准备得相当充分,这一遭,我是下了决心非把谷唳魂抓住不可,如若再要失手,前面就是‘妙香山’,他一跨步,人进了山里,我们的乐子可叫大了!”
卜天敌道:“大概严兄又调集了不少硬把子前来守关?”
严渡一笑道:“必要的措施是不能缺的,老实说,我原本希望各位在‘闸刀隘口’摆平谷唳魂,各位虽然功亏一篑,总算也重创了他,我在此地布下这座阵势,即为预防万一未能成事的替补手段,姓谷的目下也已是强弩之末,对付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因难……”
卜天敌道:“严兄行事,真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如此稳紮稳打,焉有不胜之理?”
严渡手摸下颔,故作矜持:“卜兄谬誉了,还得有劳各位大力赐助,方有奏功致果之望。”
卜天敌紧接着问:“调集在这边的人手中,可有我熟悉的?”
严渡犹豫了一下,干笑着道:“这个么,等到发生情况,大家一见面,有没有卜兄的熟人,不就知道啦?”
问了等於白问,答了也等於白答,卜天敌越加审慎,不使内心的反应有丝毫流露到形色上;他闲闲散散的道:“不知严兄还有什么教示没有?假如没有事交待,我想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