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久不曾开口的端木子厚,亦生恐谷唳魂郁结不解,有伤精元,接口道:“席姑娘的话有理,谷首座,你千成要看开点,你的成就与健康,方是对卜壮士牺牲的最佳回报,九天之上,可不兴叫人家牵肠挂肚……”
谷唳魂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打起精神扮出一丝看来如此辛酸的笑容:“别替我担心,我好歹还抗得住这个打击——对了,有件事我在纳闷,席姑娘,这一次,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莫非仍是那‘循香狸’的功劳?”
席双慧焉然一笑:“近似这么一回事儿,谷壮士,我除了‘循香狸’之外,还饲养得有另一种”汗雀‘,这种’汗雀‘专长是闻嗅得出人类身上的汗气,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它就能循着气息飞到,相当灵验,缺点是它的嗅觉范围不大,约莫仅有里许方圆的功能,为了找到各位,已经活活累死了我三只’汗雀‘,又寻错了好几次主儿,其中两个樵夫,一个采野药的尚算规矩,只冲着我傻看,有个不知干什么活的青皮二流子,大概认为深山无人,竟然想占我便宜,被我一顿好打打跑了……“
端木子厚与玄三冬不由笑了起来,谷唳魂摇摇头,道:“有些登徒子就是这么色胆包天,真愿意我也在场,帮着你好生教训教训!”
玄三冬霎着一双小眼,似笑非笑的道:“要是你也在场,谷老兄,恐怕就会出人命了,调戏席姑娘,这还了得?”
谷唳魂和席双慧刹时全红了脸,不待他俩人回声辨说,甬道口人影闪晃,癫痴和尚已大步走了进来,一边往里走,一边口里叱喝道:“好香的一锅炖山鸡,开饭,开饭啦,我这厢业已饿得前心贴了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