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色迷迷的干隆(2 / 2)

府衙之中。干隆听的白振回报。低头沉思一会道:“未想到如此翩翩公子,却是贼人,不过他既然有此雅兴湖上赏月,倒也是件快事,你去对他说,我随后就来。”白振道:“主人,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您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还是不要亲身涉险的好。”干隆怒道:“我堂堂天子,岂会怕一个匪盗之辈。你快去。”白振只能去通知陈家洛今晚主人必定赴会。干隆将李可秀叫来,将今晚之事细细和他说了。让李可秀调集御林军的骁骑营、卫军营、前锋营各营军士去钱塘湖边。又让李可秀将杭州水师驻防军队都调去了。很快,白振回来了。干隆和众人换上便装,前去赴会。白振和一众侍卫浩浩荡荡拥着干隆来到了钱塘湖畔。只见湖岸边一个清秀男子正在湖边等候。正是心砚。心砚见得众人来了对干隆等人说:“我家公子正在湖心等候东方公子赏月。差小的来为东方公子带路。”干隆道:“好的。”干隆一脚踏上小船。白振和两个侍卫也站了上去。心砚上船,船桨一划,前往湖心。其余众侍卫也纷纷找了小船跟上去。

几艘船很快划到湖中心。只见湖中灯火辉煌,满湖游船上都点了灯,有如满天繁星。再划近时,丝竹箫管之声,不住在水面上飘来。只见前方一条小船飞速划来,船上正是余贺。余贺来到干隆小船前道:“东方公子果然好胆气,在下佩服。请跟我来吧。”说完船头一摆带着几艘船向着画舫划去。很快在余贺带领下来到一艘游船前,那游船后却有着大队船只。正是红花会的人。干隆的一众侍卫都暗暗吃惊。抓紧手中兵刃。游船上探出一人半身。却是陈家洛。陈家洛喊道:“也不由得暗暗吃惊,各自按住身上暗藏的兵刃。只听得陈家洛在那边船头叫道:“东方先生果然好兴致,快请过来。”两船靠近,干隆、李可秀、白振、以及几名职位较高的侍卫走了过去。只见船中便只陈家洛,余贺和书僮两三,白振等人都放下了心。那艘花艇船舱宽敞,画壁雕栏,十分精雅,艇中桌上摆了酒杯碗筷,水果酒菜满桌都是。陈家洛道:“仁兄惠然肯来,幸何如之!”干隆道:“兄台相招,岂能不来?”两人携手大笑,相对坐下。李可秀和白振等都站在干隆之后。

陈家洛见干隆坐下后却不吃菜。知道他害怕菜中有毒。便自己先夹了一筷子菜,招呼余贺吃菜。干隆只夹了两人吃过的菜吃了几口就停筷不吃了。过了一会,余贺道:“东方公子对我很是不满啊。”干隆身后侍卫听此话,当即心中一紧,以为余贺要借机开战了干隆道:“此话怎讲。”余贺道:“在下早晨出门,差点给官差抓去拷打啊。还好在下会那么两下子。不然的话只怕此时已经体无完肤了吧。”干隆一怔,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陈家洛拍拍手道:“咱们此时对酒赏月,就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心砚。”对着心砚一打眼色。心砚来到船边拍拍手。只听得邻船箫管声起,吹的是一曲《迎嘉宾》。干隆笑道:“兄台真是雅人,仓卒之间,安排得如此周到。”陈家洛逊谢,说道:“有酒不可无歌,闻道玉如意歌喉是钱塘一绝,请召来为仁兄佐酒如何?”干隆道:“如此多谢兄台了。”说话之间,卫春华已从那边船上陪着玉如意过来。干隆见她脸色白腻,娇小玲珑,相貌也不见得特别美丽,只是一双眼睛灵活异常,一顾盼间,便和人人打了个十分亲热的招呼,风姿楚楚,妩媚动人。她向陈家洛道个万福,莺莺呖呖的说道:“陆公子今天好兴致啊。”陈家洛伸手掌向着干隆,道:“这位是东方老爷。”玉如意向干隆福了一福,偎倚着坐在陈家洛身旁。陈家洛道:“听说你曲子唱得最好,可否让我们一饱耳福?”玉如意笑道:“陆公子要听,我给你连唱三日三夜,就怕你听腻了。”跟人送上琵琶来,玉如意轻轻一拨,唱了起来,唱的是个《一半儿》小曲:“碧纱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陈家洛拍手叫好。干隆听她吐音清脆,俊语连翩,风俏飞荡,不由得胸中暖洋洋地。玉如意转眸一笑,窍指拨动琵琶。回头过来望着干隆,又唱道:“几番的要打你,莫当是戏。咬咬牙,我真个打, 不敢欺!才待打,不由我,又沉吟了一会,打轻了你,你又不怕我;打重了,我又舍不得你。罢,冤家也,不如不打你。”干隆听得忘了形,不禁叫道:“你要打就打吧!”陈家洛呵呵大笑。李沅芷躲在父亲背后抿着嘴儿,只有李可秀、白振一干人绑紧了脸,不敢露出半丝笑意。玉如意见他们这般一副尴尬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干隆自幼生长於皇宫大院之中,他的妃嫔个个呆板的很。却哪里见到过如此诱人的江湖名妓。只见玉如意眉梢眼角,风情万种,歌声婉转,曲意缠绵,加之湖上阵阵花香,波光月影,如在梦中,渐渐忘却是在和江洋大盗相会了。

便如原着,干隆和陈家洛二人喝了一会,陈家洛的一番说法果然激怒了干隆。干隆啪的就要将杯子掷下。余贺左脚一伸,却将杯子踢上高空。待到落下却正正的落到了干隆面前。余贺道:“东方公子喝多了吧。杯子的拿不稳了。”干隆给他这一来,倒怔住了,铁青着脸,哼了一声。他身后的白振走上来道:“红花会十五当家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却想讨教一番,还请赐教。”余贺笑道:“你这老儿,你家主人还未发话,你却急着来找死。”干隆道:“在下也想看看兄台的身手。兄台不如上去比试一番。”余贺望望陈家洛,见他点点头,便道:“好,那我就上去露一手,省的有些人仗着自己辈分高倚老卖老。”此话却是说白振。白振怒哼一声道:“走江湖靠得是手上功夫,不是嘴上功夫。”人已经走到画舫甲板上。余贺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