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斜对着这些真正“胡说八道”的人骂道:“放你们祖宗十八代的狗屁!你们都瞎了眼睛么!”他... ...
骂人时用了内力,因此虽然现场混乱不堪,每一个人也都把他骂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又骂道:“小秦子!这些瞎了狗眼的说大爷暗算了你,你要是有种,就上来再和我比试一场,要是你不敢上来,就是一万年的老王八蛋!”
秦浮海听他这样辱骂自己,已是气得两眼喷火,就要上前和白风斜拚了,却被贺锦程一把拉住。
贺锦程大声道:“姓白的好不要脸,秦大侠受了你的暗算,已是身负重伤,你还要趁此机会诱他一战,真是一个无耻小人!”
白风斜骂道:“你才无耻!你大爷、你大舅、你二姑、你三嫂,都无耻至极!”
他又对秦浮海吼道:“小秦子!你自己说,我只不过是踢了你一脚,你受了重伤么?”
贺锦程对秦浮海使了个眼色,秦浮海内心挣扎了一下,道:“你何必明知故问呢?你自己下的手,我受了多重的伤,你心里头自然清楚的很!”
季长醉道:“白兄弟,你还是快走吧,他们都说你是胜之不武,我季长醉却知道你是赢的光明正大的。”
白风斜道:“我不走!贺老鬼,你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老东西,可敢与我过上几招么?”
贺锦程道:“有什么不敢!”长剑一挺,剑尖一抖,同时身形一闪,无数的剑影已经罩住了白风斜全身。
在场识货的人道:“这是桃李堂的‘疾影剑’!”
白风斜道:“狗屁‘疾影剑’!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把戏罢了!”一掌推出,掌风绕体呼啸,又推出一掌,环绕在周身的掌风更甚,把那无数的剑影都尽数撕碎了。
贺锦程一击不成,收剑回身,道:“你怎么会‘斩因灭缘掌’!”
“斩英灭缘掌”是释迦门的一种绝学,白风斜不是和尚,怎么会这一招?
白风斜道:“怎么,奇怪么?本大爷还会你的‘疾影剑’!”说罢,施展身法,从一个大汉手里夺来一柄剑,剑尖一抖,幻作万千剑影,直朝贺锦程刺去,正是“疾影剑”!
贺锦程想不到白风斜居然会使这一招,顿时乱了阵脚,没能挡住所有剑影,被一道剑影削去了一截衣袖。
这时在场的众人都哑口无言了,怎么这白风斜如此厉害,居然还会“疾影剑”!
白风斜把剑一扔,大笑道:“看来大爷我还是使... ...
不惯兵刃,不然一剑就要了你的狗命啦!”
贺锦程在自己的剑招上吃了亏,只觉得羞愧无比,但他决不会在众人面前失态,站直身子,道:“得意什么!再来比过!”
白风斜道:“你要比,大爷我却不奉陪了。”
贺锦程道:“原来你也不过是有些小聪明、小本事罢了,怪不得不敢再比过!”
白风斜怒道:“放屁!本大爷今天就让你看看真本事!”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贺锦程却道:“慢着,我不过一个老头子,你就算侥幸胜了我,也算不得有什么大本事!”
………………
白风斜道:“那你说大爷我要怎么做,才算有真本事?难道是把你打到满地找牙么?”
贺锦程看向齐阳子和郑潜,道:“你如果能同时赢过我和齐道长、郑大侠,那才算有大本事。”
季长醉冷笑一声,道:“白兄弟,贺堂主这是摆明了要三个打你一个,这样卑鄙的手段,你可别上当了。”
季长醉知道贺锦程不要脸,却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他堂堂一个堂主,居然能想出这三个打一个的法子来,要是传出去,只怕是名声不保。但季长醉更没想到的是,白风斜居然答应了贺锦程的要求。
白风斜道:“上当就上当,就凭这三个废物,大爷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齐阳子怒道:“满嘴喷粪的东西,道爷非要斩断你的手足四肢,让你变成残废不可!”一刀劈出,掀起一波刀气,使得旁人连退了五六十步。
道士本是使剑的,但齐阳子却偏偏喜欢使刀。他外号“无戒道人”,也是因为他不守戒律,吃喝嫖赌,无所不做。谁也不知道,凭他这一身的劣迹,如何能入得了玄道派。
齐阳子出手时,郑潜也不甘落后,大道:“姓白的休要猖狂,接我一掌!”
连峰派的“揽天掌”,讲究一个“高”字,能於平地击倒空中离地数丈的人。
眼看着一刀一掌从不同的方位朝自己袭来,白风斜没有丝毫慌乱,屏息凝神,身形腾挪之间,手上已多了一把戒刀。
他戒刀一抬,架住了齐阳子的刀,反手轻飘飘地挥出一掌,逼退了郑潜的掌风。
季长醉心道:“他架住齐阳子的一刀,使得是‘横刀式’,这一招平常的很,可他逼退郑潜... ...
的那一掌,明明就是郑潜自己所使的‘揽天掌’,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会这么多武功?”
郑潜往后退了几步,心中骇然道:“他怎么会我的‘揽天掌’!”
这时齐阳子刀势一变,翻身砍出一招“劈山式”,白风斜也迎上一招“劈山式”,两刀相劈,发出令人耳鸣的声响。
齐阳子心下思忖道:“我每使一招,他都能预先料到,看来只能快攻了!”
齐阳子舞刀而上,只见他先是使“九连刀”,又使“蝴蝶刀”,接着又使“十字刀”,随后一连使了九路不同的刀法,让人看得目不暇接,连连赞叹。
他刀法凌厉,每一刀都使得恰到好处,深得刀式的诀窍精要,在场用刀的好手看了,都感叹他不愧是使刀的名家,自己是万万比不上的。
可齐阳子刀法虽精,他使出的每一刀,白风斜也会使,而且使得比他还快!
所以齐阳子九刀使出,刀势已老,反被白风斜占了上风。
季长醉心道:“齐阳子这样快的刀,他却照样可以料敌於前,对以同样的招数,难道他是……不可能!当年我亲自赶往那里,除了小韵,其他的人都死绝了,可他又姓白,难道真是那里的人吗?”
齐阳子招招都被白风斜以同样的招式破解,心中又气又惊,大喝着斩出一招“回旋式”,哪知这一招又被白风斜以“回旋式”挡住了,气得他简直要吐血了。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贺锦程,朝白风斜咽喉刺出一剑,道:“齐道长,郑大侠!咱们三个一起上,就算他能复制咱们的招数,也决计应付不过来!”
齐阳子和郑潜听了这话,都觉得有理,虽然他们也觉得三个合起来围攻一个实在是不公平,但在胜利面前,公平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自己在大伙面前输给了白风斜,那才是身败名裂!
白风斜道:“哼,你们三个废物一起上,大爷我也不怕。”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们,因为白风斜都这么说了,要是他们一起上还胜不了,岂不真的是废物了?
“好,我等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贺锦程挥动长剑,朝白风斜使出一招“分山隔水”。
白风斜以刀为剑,也使出一招“分山隔水”,霎时间刀剑相交,但白风斜出招更快,一刀砍退了贺锦程,顺势再向齐阳子斩向一刀。
齐阳子已... ...
经知道了白风斜的厉害,使足力气,将刀一横,虽挡住了这一刀,但觉得手臂一阵酸麻,顿感白风斜不仅出招奇快无比,手上的力道也实属骇人。
白风斜这一刀被齐阳子挡住,手臂也是一阵酸麻,但他对此毫无顾忌,转身把刀朝一旁的郑潜掷去。
这一刀来的极快,郑潜躲闪不及,只得运起全身内力,硬接住了这一刀。
白风斜三招之内,逼退了三个好手,心中豪气顿生,大声道:“还要再打么!大爷我奉陪到底!”
贺锦程道:“你神气什么?方才我等都未尽全力,只是试探你一下罢了!”又使出一招“拜观音”,直奔白风斜面门。
他看到白风斜掷向郑潜的一刀被郑潜硬接了下来,知道白风斜同时力战三人,内力体力终会不济,只要他们三个跟白风斜缠斗半个时辰,必然可以取胜。
齐阳子和郑潜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便一齐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力求让白风斜在他们三个的夹击之下,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白风斜分别复制他们三个的招式,如此跟他们缠斗了五六十招,刚开始时的十招还可以占到上风,但十招之后,只觉得他们的刀剑拳脚越来越快,自己出招却越来越慢了。
白风斜心道:“再这样下去,如果我不暴露身份,定会落败,可一旦身份暴露,我在江湖里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这可怎么办?”
季长醉看出了白风斜的困境,心想:“他已经现出了败势,如果我还有全盛时期的五成功力,只消给他们三个一人一剑,就可以把他们尽数斩於剑下。如果他真是那里的人,我不可不救他,只好叫霍凯来助他一臂之力了。”
季长醉高声喊道:“霍凯何在!”
他话音刚落,霍凯就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便从客栈之外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