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死后,根本没有人能够查出来,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连一丝一毫的残魂都是找不出,整个人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是寻不到,完全被抹除。
而这样的事情,并非只有一例。
在这混沌大世之中,因为身着‘罚’的衣衫而暴毙之人,恐怕不会下於百位,甚至最强的一位,修为已经是达到了神寂之境。
这些人都在挑战这件事,或许各自的出身不同,有些是小世界,有些是大背景,有些修为强大,有些修为低末,不过结局都是统一的。
在这世界彻底的消失,丝毫痕迹也不带走。
逐渐,在这混沌大世的修士,都是清晰的认清楚了一件事。
‘罚’,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不仅仅只是‘罚’的人不能招惹,就算是‘罚’的衣服,一样也不能招惹。
谁惹,谁死。
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又是死在谁的手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只会如同一只蝼蚁,悄无声息的从这世间,被抹去痕迹。
从那之后,便是没有人敢去触碰罚衣。
正因为如此,敢穿着‘罚’衣衫的,也就说明一个事情。
此人,是‘罚’中之人。
一般的修士,见到‘罚’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恐惧,极度恐惧!
因为在这些人看来,‘罚’的出现,便是意味着死亡,自己不可能是罚的对手,更不可能逃过罚的追击,只求…不要被盯上。
故而这大街上的人,当看到有着身披‘罚’衣而行的人之时,都是一个个眼神发怵,纷纷是避开,生怕祸从天降!
“看来这身衣服的作用,还挺大。”
玄墨的声音,在太一的耳边响起。
这个身着‘罚’衣之人,自然就是赶赴凌家的太一。
“罚,掌生死,自然是用处大,这世间人心,畏惧是其中源头之一。”
太一走在这街道之上,缓缓走着。
对於周围这些人的惊恐面容,他自然都是看在眼里,对於这些人的惊恐,太一也是已经慢慢熟悉,他知道这些人害怕的都是自己身上的这身罚衣。
仅仅只是凭借一件衣服,就能够有如此的威势。
这罚在混沌大世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主人,既然已经来到了凌家,为何不直接前往主城,而要选择在这凌家的边缘城池徘徊。”
“不能确定仓绫是否去了凌家主宗,若是只是在分宗,我们去主宗反而是无用,必须先找个会说话的,问一问。”
太一眉头微皱。
他其实原本也是想直接去凌家的主宗,可是后来一想。
直接去凌家主宗,极为不妥。
这凌家虽然不是特别大,可是多少也算是有点规模,以仓绫的身份,能够不能够进入这凌家的主宗,太一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毕竟他也不知道仓绫在这凌家之内,到底是属於什么层次的存在。
不如先在这凌家分宗落脚,抓一个知道事情的舌头问问,先行把情况给弄清楚,省的之后白费力气。
“是老奴考虑欠缺了。”
玄墨传出声音。
“用你的神识,找出这城池之主所在。”
整个凌家,从太一所拥有的地图标注来看,只有凌家之主拥有神寂修为,而这些凌家的分宗,都不过是混玄七脉的修士。
相比较之下,这凌家还真的不怎滴。
抓一个混玄七脉的舌头,太一还不需要耗费什么心力,,也没必要去走什么暗道,直接找出那家伙的地点,然后直接闯进去,抓人便是。
………………
此时此刻。
猛海城,城主府。
凌旦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的后院,享受着日光浴。
对於凌家主宗发生的事情,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不过并没有在乎。
虽然凌家分宗众多,但是其实上很少和主宗去取得联系,凌家主宗亦是采取了放养的姿态,完全就不管这些分宗是死是活,只要按时交齐供奉,随便这些分宗怎么搞。
“也不知道在瞎搞什么,所有的长老和嫡系子弟,包括整个天凌堂,都是消失了。”
凌旦自顾自的说着,对於天凌堂,他还是有一点感情。
不管怎么说,当年的他,也是从天凌堂出来的,现在听到天凌堂全部消失了,不奇怪才怪,多少会有几分唏嘘。
“让一个刚刚进族的黄毛丫头做天凌首席,也不知道家主在想什么,可笑,可笑之极。”
这凌旦兴许是有着自言自语的习惯,说着说着又是说起了别的事情,并且脸上还有着气愤之色,显然很是恼怒。
想当年他也是一个争选天凌堂首席的种子选手, 想到自己那个时代的风华,这凌旦是越想越气:“现在的凌家,真是不成器了,都是在瞎搞!乱搞!可惜当年我棋输一着,要是我现在是凌家家主,凌家何至於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凌旦越说越气愤,最后直接站了起来。
在这后院走来走去。
“主人,这小子神经有问题吗?”
“可能吧。”
凌旦的这一幕,每一步都是落在太一的眼中,在太一看来,这凌旦就是个傻叉,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然后把自己越说越气愤。
太一还记得,他刚来到这和后院的时候,这凌旦还极为悠闲自在的晒着太阳。
不过这凌旦怎么样,太一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凌旦刚才自言自语说的话,这话虽然不多,只有短短的几句,可是其中的消息,却是蕴含极多,这让太一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就一件事,刚才凌旦所说的‘黄毛丫头’,这让太一想到了仓绫!
一步,踏出。
太一的身形,在这后院之地,缓缓显现。
原本还在这院中来回踱步的凌旦,突然一愣,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竟是久久不能反映过来,整个人都是有点懵。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