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虽然爱财,但是却不会强取豪夺,仅仅收一些孝敬,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被其余官吏送了个外号“酸儒”。
王安接到通知后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阻挡灾民,那些灾民太可怜了,都拖家带口,食不果腹。
如果不阻挡,就是抗旨不遵,罢官免职都是轻的,还有就是会爆发瘟疫。
此时他想到了沈佑,
沈佑作为他的远方亲戚,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而且眼光也是超出常人的。 王安马上派人联系沈佑,让沈佑速速赶到知府衙门。
此时的沈佑正在家中对帐,福伯站在身旁,其面前是四名掌柜,这四名掌柜都是沈家各个铺面的负责人。
一个是负责他的水田,一个负责他的茶园,一个负责他的食盐买卖,还有一个就是负责他的酒楼生意。
这一个月以来水田、茶园和食盐生意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而唯独新开的酒楼就不一样了。
负责酒楼生意的掌柜是一名叫潘懿的年近五旬的老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只听潘懿有些激动的对沈佑汇报道:“老爷,我们酒楼这一个月一来总共收入五万贯,除却支出五千贯,净收入是四万五千贯,而且还有一些回款没有收到,如果全部收回来的话,净收益应该在六万贯。”
“什么?”
“这不可能!”
“怎么会如此之多?”
“整个嘉兴府一个月都不可能收到五万贯,顶多两三万贯就不错了。”
“老潘,你没有算错吧?”
闻言,其余三名掌柜纷纷惊叫出声,就连福伯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潘懿。
潘懿瞥了其余三名掌柜一眼, 说道:“我老潘经营沈家生意这么多年,何曾出现过纰漏?”
“酒楼的帐目都在老爷那里,不信你们去问问老爷。”
听了潘懿的话,三名掌柜全部看向了沈佑,希望沈佑能驳回潘懿的言词。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沈佑始终面带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一般。
只听沈佑说道:“情况我都知道了,酒楼能有这么多的盈利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此时我们要做的就是派人出去采购药材,你们看派谁去合适一些?”
闻言,四名掌柜纷纷诧异,沈家从来未曾涉足药材生意,老爷怎么为何会心血来潮采购药材?
只见沈佑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药材,吴能是掌管食盐生意的,年轻时曾经在药铺做过学徒。
吴能接过沈佑手中的纸,大略扫了一眼,说道:“老爷,这些都是普通的药材,我们收这些药材有何用?”
沈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二弟让我收的,总之听他的总没错。”
大家都知道沈佑有个结拜兄弟,而且酒楼的生意就全靠这个人。
吴能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去吧,我略懂药材。”
沈佑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你去吧,切记一定要按照上面所记载的名称和数量,嘉兴城不够就去宁波、泉州。”
打发走四名掌柜,沈佑兴冲冲的去了后院。
此时,沈家后院,吴若兰的房间已经站满了人,都在等待见证奇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