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俊将目光从王安身上收回再次看向了杨承业,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对本官说说。”
杨承业说道:“赈灾粮一案的真凶就是嘉兴知府王安王大人与嘉兴商会会长顾聪。”
“就是他们二人合谋将赈灾粮调换,以此来陷害沈佑,同时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啪”
王安使劲一拍桌案,喝道:“杨承业,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杨承业冷笑道:“我是不是信口雌黄稍后便知。”
顿了顿,杨承业对张俊说道:“张大人,我想传一个证人上堂。”
“好,传!”张俊马上下令。
张俊话音刚落,
一名身穿文士服,头戴斗笠,一层纱遮面门的男子便走了上来。 “来者何人?”
张俊看着来人问道。
来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面孔。
看到来人面孔,王安顿时一惊,喊道:“周泰?怎么是你?”
杨承业看着王安问道:“知府大人是不是很意外?”
对於杨承业的问话,王安充耳不闻,对周泰喝道:“你不是疯了吗?为何会…………”
周泰盯着王安,说道:“如果我不疯,是不是也会与赵四一样被人吊死?”
“啪”
张俊一拍惊堂木,问道:“周泰是何人?”
周泰对张俊施了一礼,回道:“大人,卑职是知府衙门的师爷,负责知府衙门的文案。”
这时,杨承业说道:“张大人,赈灾粮一案中有四人参与了,他们分别是捕头赵四,师爷周泰,还有就是两名捕快。”
“如今捕头赵四与两名捕快分别身死,现在唯一一个活着的就是师爷周泰了,大人不妨听听师爷讲讲此事的经过。”
张俊坐定,说道:“本官洗耳恭听。”
周泰说道:“大人,当日王安王大人召集嘉兴所有富户、商户,让他们捐钱捐粮以备难民之需, 此事本来并无不可,而且各位富户、商户也纷纷捐钱捐粮,收集了铜钱八万贯,米粮十万担。”
“本来这些钱粮应该救助难民,但是王安王大人与商会会长顾聪看到由於嘉兴粮价大张,便合谋打算将米粮高价抛售。”
“但是他们担心难民到来此事暴露,顾聪便心生一计,那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利用掺了沙子的米将赈灾粮调换,让沈佑神大官人来背黑锅。”
这时,沈佑对周泰问道:“周师爷,沈某与他们二人素无恩怨,他们为何要陷害於我?”
周泰对沈佑拱手道:“沈大官人,难民来临,您为了让嘉兴富户、商户捐钱捐粮不惜放弃官盐这一大买卖,而且自己拿出了全部的存粮,购置药材来帮助难民,为人令周某佩服。”
“但是你如此一来就出尽了风头,现在嘉兴城与难民中您的威望一时无两,令王安如鲠在喉。”
“同时,您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虽然不及顾聪,但也算是嘉兴第二,尤其是您最近的酒楼生意更是将嘉兴城内所有酒楼打压的抬不起头,顾聪的酒楼几乎已经门可罗雀,令顾聪怀恨在心。”
“倘若他们计划成功,那么您就面临牢狱之灾,同时还会被凌冲处死,那么王安就有机会将您的产业全部收走,等风头一过全部转给顾聪。”
此时沈佑才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王安与还顾聪二人的圈套当中,当即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周泰!”
张俊问道:“那他们是如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赈灾粮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