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渊礼貌地笑着说:“娇娇最近身体不好,伯母让我照顾好。”
司徒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又夹着一筷子牛肉到夏至的碗里,“娇娇,听说你最近贫血,多吃点。”
夏至:“……”
“爷爷,我吃好了。”司徒南放下筷子,低着头,快速离开。
“爸,南南最近因为才艺比赛的事情,心情压抑。”司徒夫人笑着圆场,“娇娇,你也参加了吧?”
夏至摇头,“没有。”
司徒夫人:“那可惜了。娇娇我以为你会参加的,想不到……”
司徒南的脚步慢了一拍,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地笑。
夏至,等着丢人吧。
……
书房内。
檀香嫋嫋升起,舒缓着老人紧绷的大脑。
司徒老爷子静静躺在书桌椅内,褶皱的眼皮掩盖住那双历经沧桑的双眸。
夏至拿出银针,缓慢地扎进老人的头上。
司徒老爷子这头痛的毛病是当初打战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医术有限,只治好了他的高烧,却没有根治。
这些年来,老爷子时不时地都会痛上一阵。
最近这几年,病情更加重了不少。
“外公,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司徒老爷子轻声道:“没事!我年轻的时候什么痛受不了?丫头,你随便扎,只要不搞死我这个老骨头就行。”
司徒老爷子是不相信夏至会医术的,尤其还是中医。
在他生存的那个时代,国内中医是主流,很玄幻的一门技术。
在他看来,就算现在的西医也没有中医厉害。
一个厉害的中医至少要在这行业浸淫半辈子,才能使出中医中的伎俩。
之所以让夏至给自己扎针,不过不想为了剿灭孩子的亲近他的热情罢了。
“爷爷,放松身体……”少女的声音很轻很淡。
那一瞬,司徒老爷子好似听到久久不见的佳人声音。
迷迷糊糊间,脑海中闪现曾经的画面。
乱石弹药中,他一手捂着中弹的心口,喘着粗气,暗道自己要死了。
一个手拎着救护箱的少女喘着气,穿过枪林弹雨来到他的身边。
“小琴……”
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夏至收了针,皱了皱眉。
刚才好像听到外公叫“小琴”了……
这好像是谢老爷子妻子的名字……
难道……
忽而,眉眼间悲伤了不少。
外公快到大限了。
即便在那个地方学了那么多延长寿命的方法,对他却没有一点用。
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
就好比一个房子,根基坏了,就算将房子修的再好看,也改变不了坍塌的命运。
……
司徒夫人焦急地等在门外。
见夏至出来,焦急地问:“爸他怎么样了?”
她是真心担心司徒老爷子。
现在司徒家也没个男人,诺大的产业就靠司徒老爷子一个人支撑。
夏至微微摇头:“没事!睡着了,以后每周,我都会过来给外公做一下针灸,半年内,他的头痛病就会好的。”
司徒夫人有点怀疑。
她的顾虑和司徒老爷子的一样,可想到司徒老爷子现在对夏至言听计从,便也没有表现出来。
她热情地将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递到夏至的手中。
“娇娇,以前是我们疏忽了,没有照顾好你。以后啊,这司徒家就是你的家,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
“还有南南,她今晚上也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她就是小孩子的脾性,你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
离开司徒家,
夏至终於松了一口气。她快被司徒夫人的热情淹的受不了了。
看着手中的翡翠,晶莹剔透,是上好的冰种。
“喜欢?”男人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