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花一开始就将果酒定位为高端消费,所以当第一批几坛酒销售出去后便将先前投入的本钱全部收了回来。
海子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合不拢嘴,干劲十足,大有跟着小花大干一场的势头。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小花有意将所有对外的事宜交给海子去处理,刚开始有些生涩,渐渐的就如了门道。胆大心细,最重要的是对她很诚实很忠诚,这是她现在用人第一要素。
所以小花将这次收入再次集中,自己购买马车,为了调动海子的积极性,也让他出两成的本钱,如此他才能更加珍惜。
从春到夏,果酒陆陆续续推销出去,换成白花花银子落入小花腰包。
野果的需求只增不减,一斤达到四文钱一斤,简直比种地还划算呀,附近的村民都被调动起来,漫山遍野的野果都被收刮一空。这些野生的果树因为常年没人打理,自生自灭,长几年就死掉了,这样有人摘果子反而优化了它们的生长,来年肯定长势更好。
生意越做越大,索性小花也懒的自己到处去采药了,也大肆收购起来,各种草药都收。
如此大的阵势要是田家的人还不知道那就说不过去了,因为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需要发酵的时间缩短,小花本意并不想让果酒一下子过多地进入市场,光靠海子一个人销售,范围总是有限,让果酒过多的流入市场势必会降低价格。只不过这几个月自己在偏院里搞的热火朝天的,还有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野果收购,草药收购,那风靡整个方山县的绝世佳酿,恐怕已经让前院的人按捺不住了。
小花一咬牙,直接将存储的几十缸果酒全部倾销出去。让海子给先前跟她做生意的云来客栈,以及几个大的妓院都多囤积一些,一次性回收数百两银子,小花以匿名的方式存了一百两在四通钱庄,在后山藏了两百多两,兜里留下一些碎银子。
小花刚刚把这一切收拾妥当,田夫人就找上门来了。
田夫人是经过一番周密调查才来的,可谓是准备充分,定要将小花这个酒作坊以及酿酒秘方给拿到手。
小花原以为田夫人会直接将自己叫过去,一顿训话,再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威逼利诱,自己还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保全自己现在所有一切,没想到田夫人竟然亲自屈尊到她的破落小院。
这才半年时间不见,小院里面已经大变样,只有几绺巴掌大的土里种植着应季果蔬。正屋两旁都修起了一排排的茅草屋,这些都是挖的地窖,上面盖着厚厚的草帘子。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整个小院。
景婶和小荷正在淘洗新收回来的果子,分拣进不同的竹筐里,小花却在一旁拾掇草药,粗略地洗一遍便胡乱地塞进旁边的大篮子里……
看到田夫人带着两个贴身丫头前来,景婶和小荷站在原地福了福身,小花也是一脸柔柔的笑意,盈盈福身,看不出丝毫逾越的感觉。但是田夫人却感觉到很不自在,旁边的春兰呵斥道:“大胆奴才,见了夫人还不上前行礼?”
小花瞥了眼春兰, 死丫头,上次自己挨板子的时候她没少趁火打劫在自己身上抓掐,看你现在嘴硬的很,有让你吃苦头的时间,我小花可不是任人揉捏还要装作仁义的圣母!小花站着原地轻蔑呵斥:“好个恬噪的丫头,夫人都没说什么,这里有你置喙的地方么?”
春兰吃瘪,偏偏不知道如何反驳,虽然谁都知道小花在田府的身份,一个侍妾,还是不受宠,被打发到这偏院自生自灭的,就是一个看门婆子伙夫都能踩上一脚的货色。但对外却是妾的身份,比她们这些丫头身份高出一大截。即便她是夫人的陪嫁丫头,即便真实地位比小花要高出许多,那又怎样,奴才始终是奴才,主子始终是主子,高贵的奴才也不能越过低贱的主子。
春兰委屈地看向田夫人,后者面色阴沉,一闪而过,换上亲和得体的笑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像她们原本就是多么亲密的姐妹一般。
小花不在乎你怎么做作,她现在已经将所有事情看透彻了,人呀,始终是自己要有本钱,要有实力,才有说话的资本。若是以往,自己还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贱妾的话,田夫人恐怕直接带着丫鬟婆子将自己的小院打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