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水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军情不军情了,心中只有灵儿。灵儿的音容笑貌充斥着脑海……
就在水侯跑走不久,从另一扇侧门进来一个身穿普通甲胄的兵士,神情平静,狭长眼睑,目光阴冷。若不是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任谁也看不出他有啥特别之处。
兵士朝秦穆行跪拜之礼便开始将水侯没有来得及汇报的军情如实汇报,甚至更加的翔实。
秦穆此刻终於完全冷静下来,手指尖轻叩扶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从那个戏班来唱戏了过后才发生的?”
兵士微微愣了一下,刚才他只是完全按照所有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如实汇报的,他压根就没想到那啥的戏班和军中疫情有啥关联,下意识说道:“主上的意思是说戏班制造的疫情?可是,戏班离开后两个月才开始陆续爆发的啊?”
“哦?”尾音上扬,眉梢微挑,秦穆再次陷入了沉思。片刻,对兵士吩咐道:“阿柱,你让人将病情和患者秘密送到华庄,就让女东家诊治,然后配出药方来……”
“这……”阿柱想的是,若这一切都是那女东家安排的话,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再说了,若不是女小花安排的,这样贸然将时疫患者送去,人家会怎么对待他们?要知道现在的瞿小花可不仅仅是个弱质女流,而是不让须眉的大能者。
…秦穆啪地一声拍下扶手,噌地站起,带着些兴奋的意思,朗声道:“那就直接奏报朝廷,哼,那些个老古董不是很能说的吗?那就让他们好好去掰一掰!”
“可是这疫情怎么办?”人命关天呀,现在太子爷竟然还有心情去捉弄那些个屍位素餐的朝廷重臣,让阿柱心中略微有些意外。
秦穆喝令:“不是有药将么?既然药浆能够控制疫情,那就大量采购,得病的人喝,没得病的人也喝……快去!”
“诺!”阿柱领命而去。
秦穆心情大好,呵,刚才还在想怎样能跟那傲娇的女东家怎么套上近乎呢,没想到这机会就送上门来了。现在的秦穆已经被渴望权势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他脑海中只有怎么得到皇位这一个年头。只要能登上皇位,他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唔,这一点和瞿灵儿倒是很想的,还是挺般配的一对呢。
瞿灵儿身在华庄, 进退维谷,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陷入到lun理纲常的泥沼中无力自拔了,她就要被世俗所淹没了。
她在华庄受到的待遇的消息传到太子府,传遍整个大央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背弃家人父母而私自与人私奔的贱人,所有人只是唾弃她的犯贱和轻浮,却没有人说太子如何如何……当然,人们不说,在皇权争夺中,自然有人会将这件事狠狠拿来做文章。但也仅仅是没有下聘而纳妾的罪名……这根本就谈不上罪好不好,因为当时瞿灵儿和秦穆的婚礼在京都举办过,只是瞿灵儿没有将这消息通报瞿家而已。所以对於太子来说,他只是礼数不周,甚至连错误都算不上……
好吧,吃亏的总是女人。
瞿灵儿同样也知道了京都的消息,她知道,太子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以她对秦穆的了解,当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恐怕他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瞿灵儿心中悲呼,自己究竟是何苦来哉,为什么要回瞿家?为什么要到华庄来?若是在太子府,自己至少没有生命之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