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那颗隐没与虚空中的银色圆球再次显出,并一闪再次化形成了一头三丈来长的刺蝟。
那刺蝟“嘿嘿”一笑,似乎很是得意,道:“炼神术又能怎样?还不是挡不住我的先天弑神之赋,仙使之眼也不过尔尔!”
“哼,他只修炼了前三层,若是练成第四层的话,现在受伤的恐怕就是你了!”说话的,却是手指纹丝不动的白莲花。此刻,其身前的淡黄玉瓶上再无丝淡黄,竟通体变成了赤金,闪动这毫不起眼的光晕。
一股比令韩立感到前所为危机感的灵压从赤金色的玉瓶上逸散出来,却一点都不强大。他眼皮一跳,回首看了眼仍旧两手倒背的云飘雨,传音道:“看来……我真的不是她的对手!我太小看她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先走!”
“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走!”云飘雨倒背的两臂忽然停滞了下,脸上如罩了一层寒霜,永远都不会融化的寒霜。
那刺蝟听了白莲花的说辞,虽有些不服气,却也没有继续杠下去,而是四肢一动,各有一团耀眼银光亮起,道:“那都是你要考虑的事情。在我看来,只要能杀了他就好。毕竟我将要斩杀的一名仙使之眼!”
“慢!”不想,白莲花竟开口要阻止刺蝟。
刺蝟四肢微微一僵,不解问道:“为什么?我要杀的可是仙使之眼!”
韩立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以他眼下的神魂受损程度,即便知道白莲花不在场,只要那画地为牢的禁制存在着,他也难以在不付出沉重代价的前提下从那头真仙后期刺蝟手的中活命。
白莲花轻笑了下,眉目渐渐舒展开来,道:“就这么杀了他,你想要的功法可怎么办?”
“他自有玉简带在身上,还用问吗?”那刺蝟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四肢上的银色光团却更加亮了。
只是这时,白莲花却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愚蠢!他若没有玉简可怎么办?你的虽然能伤得了他的神魂,但你的神魂却远不及他!还是用本座的‘焚山煮海’吧!”
“焚山煮海?”那刺蝟似要惊叫起来,但又一下顾忌起了什么,对白莲花说话的口气一下客气了许多,道:“难怪您要准备那么久的时间,我终於明白了!只是……您真的练成了那门神通吗?不会稍一不慎连我也煮了吧?”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些化成玉牌回来,难道真想跟他们一样被本座炼化了?”白莲花轻笑着提醒了刺蝟一句,虽口气不怎么变化,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刺蝟一听,极小极有神的眼中骤然晃起一阵惧色,身形急速缩小,并最终亮起,成了一枚银光灿灿的玉牌。
玉牌还是那之前的玉牌,但却比之刚出现的那会儿晶莹剔透了不少,甚至说几乎不成实质也不为过。由此看来,韩立的灵气之剑对其造成的伤害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微不足道。
也不知何故,那已化作成玉牌的刺蝟似乎并不急着回到白莲花的手中,在空中走的极慢,边走边闪烁着幽幽的银光,如一个满是心事的人在思考,又似一个疑心极重的人在考量。
马上,那玉牌中又传出了刺蝟不男不女的声音:“您真的会将功法给我吗?”
“你说呢!”白莲花轻笑这回应了一句,眼中光彩闪烁不定。
这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时的云飘雨已一动不动了起来,眼眸空洞的如出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