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甲申与毕秀的一战虽然只是人仙境下的一战,不过却让在场的所有观战之人都叹为观止,而一众年轻弟子终於第一次见识到真正意义上的化劫境后,心境已经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目睹了那样的一战,朝仙宗的一众谱系弟子即便在已经过去了半月的时间,道心依旧不稳定,所以在这段时间里,田甲申反倒是过的轻松,便是宗门中的副宗主等人,也没有找上来。
有了朝仙宗宗主的命令,关於田甲申的一切,所有人不得过问,不得干涉,朝仙宗对於田甲申,竭尽全力保护好就行。
之所以会再次回到朝仙宗,就是因为担心田田,而在已经提醒并与田田战斗过一场后,还着急去神黎部落的毕秀在一战之后休养生息结束,也准备离开朝仙宗。
“田田,你其他的所有决定我都不会干涉你,不过对於古谕界的顾氏神族,遇到了一定要敬而远之,若是有危险的话,一定要先自保,然后想方设法找到我!”
离别之际,毕秀在叮嘱的,依旧是顾氏神族的事情。
那於古谕界中繁衍生息的顾氏神族手段到底多卑劣,毕秀知道的清清楚楚。
“行了,我知道了,秀儿你自己最要小心才是,在外面收敛一点,别整的自己天下老二就没人敢称天下第一的样儿,你说的顾氏神族,我一定会敬而远之的。我办事,秀儿你还不放心?”
看着面带微笑开口的田甲申,秦宝宵对其所说的话,完全升不起反驳之心。
若是放在之前,听到田甲申对毕秀说这话,秦宝宵只会在心里笑一句田甲申不知道所谓的强者,不过半月前亲自目睹那样一场比试,对於田甲申,秦宝宵已经无话可说。
兄弟两人分别果断,彼此说了些珍重的话后便分开,到也不扭扭捏捏。
两个大老爷,扭捏不合适。
“毕秀,这十多天我一直没打搅你,不过我心中的好奇都快要吃人了,这田甲申,到底是什么人?”
背对朝仙宗远去的路上,终於有机会问出口的秦宝宵迫不及待的开口,之前的一战即便已经过去半月,不过每每回想,依旧历历在目,依旧让人心神摇曳。
每次想起之前一战的一幕幕,秦宝宵还是会偶尔失神。
而这样的状态,不仅表现在秦宝宵身上,朝仙宗的一众谱系弟子亦是如此。
打趣的看着身边脸色凝重的秦宝宵,悠哉赶路的毕秀并没有立即回到其人的问题。
“田田是什么人?田田什么人也不是啊,只是我的兄弟而已。”
“不过我现在说这话,估计你也不会信就是了。”
“我怎么可能会信!只要是见过之前一战的人,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这话吧,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了事。田甲申真的没有什么特殊来历?”
秦宝宵压根不信,既是因为田甲申太过非凡,也是因为秦宝宵想找些理由安慰自己,比如田甲申其实是某个太古遗落的部落里走出来的人,又或是什么来历非凡的生灵,总之不管是什么,不要那么身世平凡就行!
与宝宵相处也有很长时间了,毕秀当然知道宝宵心中的想法。
毕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的秦宝宵。
“宝宵,要说平凡,田田真的很平凡。”毕秀说的,是当初九死一生后,活到现在的田甲申。
“不过要说超凡,田田也很超凡!”而这,毕秀指的则是田甲申百年前为遭遇变故之前。
“宝宵你若是想让以什么方式来证明田田的强大乃是因为外界因素的话,就太弱下,也太看不起田田了。不夸张的告诉你,田田还能蜕变得更加恐怖。”
闻言,秦宝宵眼神一凝,满是凌厉的看着毕秀。
“宝宵你可能不知道,在一百年之前,田田可以随便拿捏我,我那时候与他比试,只有被揍的份,不过每被揍一次,我就会强大一分。”
“再者,宝宵你可以和任何人比较,但也不要拿自己和田田比较,至於为什么”毕秀看着秦宝宵,脸上出现意味深长的笑容。“宝宵你见过地狱君主吗?就是传说中掌管所有死道的酆都大帝。”
虽然不知道毕秀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秦宝宵还是摇摇头。
“没见过就对了,我也没见过。不过,田田见过!”
秦宝宵的脸色终於有些微妙的变化。“怎么说?”
“田田见过那尊酆都大帝,他说那尊大帝身躯比万仞山岳还要庞大,脚下踩着无数亡灵,两只巨角上挑着两片炼狱,一双瞳孔中所蕴含的,都是毁灭的道则体现。田田见过这尊酆都大帝,然后田田活着回来了。”
说完,毕秀没有管愣在原地的秦宝宵,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赶路。
看着悠哉离去的毕秀,站在原地的秦宝宵脸色变化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