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心中要放弃突破化劫境的人,在这段时间里绝对不只是妊歌谣一个。
可动摇归动摇,一众人最终还是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不过坚持归坚持,眼中已经没有了神采的众人如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甲申师弟什么时候才来接自己等人啊。
扶摇与微生琴儿一众女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血迹血雾,头发混乱,远没有之前那样的光滑柔顺。
在这样高强度的历练下,矜持都是一种奢侈。
一众女子的储物器中,身子已经找不出一件干净的衣裳。
至於一众男的更是凄凄惨惨戚戚,身上带的衣服本就不多之下,此时的张一与董汏甚至都是披着一张衣不蔽体的兽皮。
风明明不冷,不过风吹过时,张一与董汏还是忍不住缩着身之打冷颤。
风刮在撕裂的血肉上,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
“娘嘞,我张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一件包裹身体的衣服竟然有这么大用处。”
董汏小鸡啄食一样点头,不能再赞同张一的观点了。
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的许仙听到了张一的话,但其人已经无力回答,此时只双眼充满某种希冀的眺望着远方。
许仙在等一个踏着七彩祥云来救自己的甲申师弟。
夏由蹲在许仙身边,不过此时其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下方的战场。
事到如今,夏由已经不想从下方的战斗中学到什么了,其只希冀着妊歌谣可以多与那头野蛮而又不讲理的雷兽多战斗一会,这样自己就可以多休息一会了。
凄惨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所有人,包括锺倩。
虽然体内还余有灵力,不过此时的锺倩却不敢动用修为治愈身上流血的伤口,反而只是拚命压榨自己,想要多积累一些灵力,好在下一次与雷兽的战斗中少吃点苦头。
事实上在这样做的不只是锺倩,所有人都是如此。
别说是动用修为治疗伤势这样的奢侈行为了,一众人除了战斗的时候,甚至不愿意动用一丝一毫的灵力,此时往墙角一缩,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雷兽不是甲申师弟,平时在一起玩时嬉皮笑脸,可一旦战斗起来,真不是个人!
一道雷从陆川的口中激射而出,将妊歌谣身前拚尽全力的一击碾碎后,去势不减的攻击带着妊歌谣丢飞出去数百米后,让人狠狠砸进棱角锋利的崖比中。
虽然已经昏死过去,不过妊歌谣的眼角还是有些湿润。
看到妊歌谣昏死过去,蹲在远处的扶摇甚至都无心怜悯,眼中满是惧色与惶恐时,浑身打个激灵。
歌谣师姐之后,就该论到自己了。
“大师姐,若音姐姐,我不想去了,我真的打不动了。”扶摇的话语中已经带着哭腔。
然而不管是锺倩还是身为同一个师傅的微生若音,二人都只是摇摇头。
见撒娇卖惨不管用,扶摇抽了抽鼻子,在心中以自己以为最狠毒的方式咒骂了田甲申一句后,哇哇哇的哭喊着朝陆川而去。
随着众人的状态越来越差,现在陆川完全可以一口气给众人来个三轮游。
扶摇哭喊着离去,声势是大,不过败的却更快,很快便被陆川三下五除二打趴在地,动弹不得丝毫。
於是,看到这一幕的徐臾已经露出了如丧考妣的神色。
自己都还没有喘几口舒畅的气呢,扶摇怎么就被打趴下了!
徐臾甚至怀疑扶摇是故意那么快被打半死的,可是徐臾没有证据。
心中纵有百般不愿,不过徐臾还是咬紧牙关上去了。
不到百招,徐臾便以面埋地的躺在地上,如同将死之人一样抽搐着身躯。
陆川来到近前,看着故意装给自己看的徐臾,揉了揉关节后,一点不地道的补上一拳。
“你们都看见了哈,之后再故意装死的,只会更惨。”
看着被一拳打得埋进地里的徐臾,董汏嘴皮子都在颤抖,他刚刚还想用这个方法蒙混议论呢!
遭天谴的徐臾啊,提前将自己想好的方法用了不说,演技还这么拙劣!
田甲申当初告诉陆川,只要不打死众人,在不伤众人根基的情况下,陆川可以使用一切方法让众人身上一点点灵力都看不到,於是陆川选择了最适合自己,也是最暴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