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冰神带回来诸多信息之后,又从老村长口中知道了碎山那段惊人的历史,心中挂念田田下,毕秀第二天便又从神黎部落离开,柳冰神与秦宝宵自然也跟上。
因为顾氏神族对田甲申的留意,所以即便知道如今的田田正在被凤祖长子凰煌护着去往畴华之野中的艳阳天,但毕秀还是想着,至少将那些为了田田而走出古谕界的人都杀掉。
毕秀知道田田与酆都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不过毕秀也知道,如今的田田早已经将那段岁月有自主选择性的遗忘,所以田田如今也不知道其人自己当初与那尊无上大帝做出过约定,而尽量让田田不受外界的打搅成长起来,就是毕秀保护田甲申的方式,也是毕秀唯一能做的事情。
“毕秀,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那个田甲申明明有那么多强者暗中留意,而且留意的还是冥府酆都,只怕其人想死都难吧?你为什么那么在乎他的安危呢?”
正朝着岐城而去的路上,秦宝宵对身边的人好奇开口。
以前毕秀对田甲申那么在意,还秦宝宵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仇家是古神族,而田甲申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自身天赋虽然惊人,但依旧是一个人仙境都没有的生灵而已,可现在知道了田甲申的神秘身份后,秦宝宵便不理解了。
有可能是地狱十君王甚至是判官在暗中留意,只要不是顾氏神族中那最老的几位出现,田甲申一定都死不了!
“其实从刹海离开时,师傅对我的叮嘱也让我十分好奇,田甲申自己虽然不知道,可其确实有酆都这么一个恐怖的背景为倚靠,为什么还要对其人这般保护。”
“我甚至觉得,为了保护一个田甲申的周全而弄出这样的阵仗,有些大惊小怪。”柳冰神话音刚落,毕秀便骤然听了下来。
意外扭头看向突然停下的秀,见到其人脸庞有些阴沉后,柳冰神顿时露出歉意的表情。
知道毕秀为何如此,秦宝宵也神色无奈。自己不止一次两次和冰神说过了,那个田甲申於毕秀而言很是不一样,可冰神还是和田甲申争风吃醋。
“按照师尊的意思,我们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但为什么这样不辞辛苦的保护田田,完全是我的私心,一开始我也和你们说过了,如果你们觉得麻烦的话,可以和我说的。”
毕秀的语气十分冰冷。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让田田就这样活着,以他喜欢的方式。”
说完,毕秀再次赶路,也不管满是歉意的二人。
田田在自己心目中到底算什么,毕秀解释不清楚,所以其从来不解释,不过毕秀知道的是,一百多年前,自己和田田在顾氏神族的追杀下差点身死,而后见到那尊酆都大帝并九死一生后,自己的东西全都在,但田田什么也没有了!
看到秀生气离去,柳冰神既懊恼又不知所措。
“我的好姐姐啊,我不是已经和说过很多次了吗,那个田甲申於毕秀而言真的很特殊,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
“很特殊,有多特殊,比我还特殊吗?我的事情也没见秀那么上心和着急。”
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不过柳冰神还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认错。
对此,秦宝宵头更大了。
“冰神你现在不是好好地吗,而且你有事情的时候,毕秀那次没有上心过?除了田甲申,我就没见过毕秀对除了你之外的人上心过,但是那个田甲申,人好歹也比你早认识毕秀,还和毕秀一起经历过生死,毕秀也说了,他的命是田甲申救回来的,所以冰神你就不要和田甲申比了,你这样毕秀也不好受不是,毕竟你俩都重要。”
本就不占理的柳冰神不再说话,看了一眼前方的人后,柳冰神迅速跟了上去。
夜里,一行三人在空旷处生起火堆时,只有秦宝宵在独自忙活,可看着河边上坐着的二人,秦宝宵也不好打搅小两口啊。
“突然觉得,田甲申远离女人好像是个明智的决定。”
清澈的水流在月辉下如同一片明镜,河岸上坐着的年轻男女已经足足半个时辰没说话了。
“秀,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柳冰神终於还是开口了。
扭头的毕秀微微一笑,脸上有温柔,没有生气。
“没事的,我也有错,听到顾氏神族出动,还有那么多势力开始留意关注田田后,我心里也的有些过分紧张了。冰神你不知道,差点身死之前,田田是个很闹腾的人,而差点死去后,田田完全变了。”
“那个关於你们差点死去的事,还是不能提起吗?”
知道所自己所说,是一个比田甲申还要更加敏感的话题,柳冰神的语气也有些微弱,也正是因为如此,话音刚落,柳冰神就后悔了。
毕秀只是抬头看向星空,明明看到的是漫天璀璨,可脑海里的一幕幕,却是关於自己与田田被人追杀迫害的一幕幕,清晰无比,如在昨日。
毕秀长长呼出一口气,好像是做了莫大的决定一般。
“顾氏神族有一个神女,名叫顾仙念,一百多年前,其与田田是道侣,不过那时候的田田除了认识我之外,无依无靠,没有任何背景,除了田田自身那惊为天人的修仙天赋,冰神你知道田田那个时候有多恐怖吗?”
正肃穆听着的柳冰神扭头,然后认真的摇摇头。
“修炼不过百余载,田田已经有了地仙把境的修为,身富仙根,混沌至宝七宝妙树先天伴生在田田体内,我和田田在一起的七十五年里,从来没有见过他输给过谁!”
听到这,神色已经开始动容的柳冰神还是没有忍住打断出声。“七宝妙树不是顾仙念的伴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