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无论是资质还是努力,亦或者身世、传承,都算得上是这个世上最顶尖的。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不如顾晚风这样一个有时候什么都不懂,可有时候又心思缜密到可怕的人。
对於连昊的话,顾晚风也只是灿灿的笑了笑,没有再搭话。
此刻他再说些什么,那就好像是他故意去炫耀什么。毕竟现在顾晚风也清楚剑意在这个江湖上所代表的意义了。
他们说话间,不远处的战场已经彻底的结束了。
似乎丁玉堂不想再跟他们几个玩下去了,剑法彻底爆发,快剑斩乱麻将几人全部打成重伤,跌倒在地上。
他并没有杀了他们,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三人,说道:“现在还说我是毛头小子吗?或许我是,但你们更像是一条死狗。哦,这狗屎一样的人生真是令人可悲。”
三人皆是怒目而视,可身受重伤却连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双眼瞪的血红,嘴角止不住的流血。
可谓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输了是他们本事不够,可侮辱他们却的确有些过分了。
有人不忿道:“丁玉堂,就算你如今和我们境界持平,也不能如此行事。你们乃是名门正派,岂能如此辱人?”
丁玉堂看了看他,嘴角一咧道:“看来我的名号还不够大,你是第一次认识我丁玉堂吧?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能耐我何?”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奈何不了你,总有人能治你!”
丁玉堂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我也是无辜,大家都是为了天寒玉魄而来,但为何我一现身,这几位就要骂我,对我如此出言不逊呢?你们看我不爽,是因为打不过我,若是打的过我,或许被骂死狗的人就是我了,你们说对不对?”
他的反问迎来了一阵沉默,这个江湖的规矩向来如此,强者为尊,胜者为王。
这几人也的确是为自己的出言不逊而买单,谁让他们刚开始说丁玉堂只是个毛头小子呢。
一个四境的毛头小子,关键他们还打不过。真要论道理,他们还真是活该。
丁玉堂继续说道:“我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那是因为我的敌人都憎恨我。他们打不过我,也不能奈何我,只能抹黑我的名声。但我这个人呢,对名声又毫不在乎,就任由他们去了。我向来做事从心,这次是为了玉魄而来,诸位皆是丁某的敌人, 诸位也是诸位的敌人,何必在乎我如何呢。”
顾晚风在暗中问道:“这家伙的人品究竟是好是坏?”
连昊也摇头道:“不知,我也不认识此人,只知道他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好听。是真是假,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顾晚风点了点头,不再询问,而是又说道:“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我们有机会打这些名门正派一个措手不及。”
连昊和司徒空都转头看来,眼里都是询问之色。
顾晚风解释道:“若是长孙介来,我们不好出手。但若是丁玉堂,我就好出面了。他一直都想和我比上个高低,这就是个机会。届时先揪出隐藏那人,再装作和他比斗一场,但实际上是要夺走玉魄逃离。如此那些暗中的四境巅峰应该反应不过来,我们便有机会离开晋阳城。不过你我三人到时先要聚在一起,各自拿出檀木盒扰乱视线。我会把天寒玉魄给老空,然后你我三人便要分道而行之了,绝不能一起跑。他们会分开追,这样我们各自的压力都会小点。最后……就要看老空你能不能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