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幻岳耸了耸肩,吞了一大口小米粥,无奈的一笑:
“好,好,不问就不问,你也犯不着马上就板下脸来呀,你要知道,当你温和的微笑着的时候,不知比你寒着腔的时候要美上多少倍,没有人告诉你么?”
绿衣女子於是又嫣然笑了,说道:“你好一张贫嘴!”
南幻岳端详着她,忽然问:
“对了,姑娘,你贵庚?”
绿衣女子轻啜了一口粥,抬起头来:
“你问这个问题有点不礼貌,对一个女人来说!”
南幻岳哧哧一笑,道:“当然,但我忍不住好奇心的唆使……”
她也笑了笑道:“你猜?”
南幻岳歪着头打量她,似笑非笑的道:“十七、八、九?二十啷当岁?”
“噗哧”笑了出来,绿衣女子半嗔半娇的道:“促狭鬼!”
南幻岳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是吃你豆腐,你的模样可真叫人不好猜,你有十七八岁女孩子的清新,也有双十年华的大姑娘那样的娇媚,有着少妇成熟的风韵,也似一位饱经风霜的女人那样世故,叫我怎么猜呢?你花容月貌,肌肤赛雪,又真挚,又阴毒,又温柔,又冷酷,说你古怪吧,有时却如此坦诚,说你真爽吧,有时却这样诡异,你也好,你也坏,你却像一团谜,一团雾!”
绿衣女子安详的道:“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女人,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地方与一般女人不同,大概就是我的思想与个性完全是独异的吧。”
南幻岳摇摇头,道:“你太现实。”
绿衣女子笑笑道;
“那些幻想及美好的梦,已经隔着我太远了,我已不属於那个年代,只有实际的获得,才是真的,南幻岳,我的确不是个只凭那种虚无的憧憬而生活的女人。虽然,我也有过那个阶段……”
她轻轻吁了口气,又道:“你不要以为我还是那种爱做梦,充满了一脑子绮丽诗景的小姑娘,南幻岳,我已经是二十七岁的老太婆了!”
南幻岳豁然大笑,道:“好一个美如天仙的‘老太婆’!”
绿衣女子目光中有些淡淡的雾气在浮漾,她感喟的低下了头,沉重的道:“快点吃吧,东西要凉了!”
南幻岳缓缓的道:“直到现在,你仍不愿透露你的姓名来历?”
绿衣女子抬起脸来,平静的道:“你何需知道这些?姓名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不具备什么意义,有意义的是这符号所代表的那个人……”
南幻岳道:“你也应该明白,因为那个人的关系,代表他的那个符号才形成意义,才具有其不可否认的重要性。”
绿衣女子道:“你认识我的模样就行了,我的姓名及出身,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