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应用物件全在那里了,南幻岳,我曾记得人家说过,你喜欢穿纯黑色的衣衫,是吗?我已为你特备了一袭黑色紧身衣,一件黑色罩衫及一双黑色密扣鞋,希望都还合适,那一包银子是为你路上用的,你自己的钱我也放在其中了,你再想想,还缺什么不?”
南幻岳大笑道:“好一个体贴细心的‘翠蜘蛛’。就算我的老婆吧,只怕也没有你这么亲切入微,说真的,我几乎爱上你了……”
潘巧怡毫不动容道;
“‘爱’这个字,在你来说是极易出口的,在我来说,却早已枯萎了,没这个兴致了。”
南幻岳站起来问: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一个女人没有了爱,这人间也对她的意义就要枯燥又无聊得多……”
潘巧怡简单的道:“古语道:‘哀莫大於心死’,南幻岳!”
南幻岳摇摇头道:“你太固执,而且境界狭窄——你又如何可以断定我是轻易产生‘爱’字的?”
潘巧怡飘逸的一笑道:“谁都知道你是个到处留情的人。”
南幻岳正色道:“这种谣传是错误的,我只是喜欢享受上天所赐予我们的一些乐趣而已,男女双方在心灵及肉体上的互相慕求,不也是一种乐趣么?难道说,潘巧怡,你不以为然么?”
潘巧怡静静的道:“这种事在我来说,非但没有乐趣可言,毋宁说是痛苦。”
南幻岳有些迷惘的道:“痛苦?”
潘巧怡扬扬头道:“你是不会明白的,南幻岳,因为你没有体验过其中的苦涩。”
南幻岳微微一笑,若有所悟:
“那么,你一定是体验过此中的苦涩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么?抑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察觉了自己所透露的某些原本抑制住的心事,潘巧怡警惕的瞪着南幻岳,冷冷的道:“我们已谈得太超离了范畴,南幻岳。”
南幻岳笑道:“好吧,那就不谈了。”
潘巧怡吸了口气,道:“你该走了,南幻岳,早去早回,彼此也完却了一桩心事,我们都希望很快使双方所欠负的扯平,是不?”
南幻岳道:“当然。”
潘巧怡道:“你的那条蛇就放在衣物旁边。”
“蛇?什么蛇?”南幻岳愕然问。
潘巧怡笑了:
“寒水红。”
南幻岳恍然大悟道:“那可不真像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