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冲着那两位垂头丧气的朋友龇牙一笑:
“开罪了,真是开罪了!”
李长春惊魂甫定,怔怔的看着南幻岳,讷讷的道:“你——是南幻岳?”
甫幻岳笑笑,道:“金字招牌,如假包换!”
一下涨得脸红脖子粗,李长春窘迫加上汗颜,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唉,真是糟透……糟透了……”
抹去额头的冷汗,鲁子雄苍白着脸,语声沙哑地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伤我们?”
南幻岳点点头,道:“问得好,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我可以杀而又没有杀你们的这种事呢,姓鲁的小伙子,这个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们彼此间并没有这种势非取对方性命不可的仇恨存在,你说是么?”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你们也并非那些歹恶不肖之徒,虽然处处迫人,气焰薰天,但也只是证明你们的修养不够,钉子还未碰够罢了。其罪不值一死.当然犯不上‘斩尽杀绝’的呢……”
李长春吸了口气,尴尬的道:“还得多谢你,——手下留情,南——南兄……”
南幻岳哧哧一笑,道:“不用谢了,下次撞上这种场面,稍微软活点也就是了!”
鲁子雄望着自己破裂垂飘的前襟,不住心头冷寒,他又抬头看着南幻岳,干哑的道:“虽说我仍有点心不甘……但,但,我却佩服你……”
南幻岳道:“佩服我什么?”
鲁子雄羞窘的道:“你的剑法那是一种登峰遣极的剑法——我得承认,我从未见过这么精深快速的剑势,那简直是——是难以防范的……”
南幻岳用白玉剑柄摩挲着自己的下额,笑吟吟的道:“是这样么?倒令我心中欢喜无已……”
这时,李长春走上前来,伸出手:
“我觉得这场面颇叫人不好受的,但是,南兄,就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们交个朋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