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老久的鲁子雄摇头道:“这不行,南兄,我们不能这样做!”
南幻岳一笑道:“莫非老弟你另有妙法?”
鲁子雄窒了一窒,苦笑道:“没有!但是我们不妨试试,硬的手段或软的方法,我们需尽力而为,说不定有奇蹟发生——”
南幻岳低沉地道:“你错了,老弟,虽然我与潘巧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却非常接近,这些日子里我对她有颇为深入的观察,她那种冷静、狠酷、怨恨又歹毒的心性,简直是少见又少见的,休说一个女人,便是男人,以她那样沉深怪异的性格也不多见,她不止古井不波,心硬如铁,甚至在情感上来说已近乎麻木了,她不是一个有奇蹟发生的人,她永远依照她自己早经决定的步骤去行事,没有任何可以妥协之处……”
唐丹忧伤地道:“南兄说得对,她就是那样的人……”
南幻岳接道:“所以,这件事我已决定自己去办,成之我幸,不成我命,而各位方才所提的硬逼软求之法,我俱会用,犯不上大伙一起劳师动众了……”
钱任飞急急地说道:“南兄.我们一道去比较好……”
南幻岳笑着摇头,道:“不必,我独自去更方便些,你们各位放心,在‘逼供’这门学问上,我素有深研,而且颇为在行,我大胆的说一句,只要我的法子不灵光了,各位的法子只怕也不会收什么效果……”
韩顺沉痛地道:“但,南兄,这叫我们如何安心?”
南幻岳正色道:“各位并无亏欠之处,何来心之不安?”
韩顺讷讷的道:“你是为了我们二哥……”
南幻岳一笑:
“不,我咎由自取!”
鲁子雄拿着筷子轻敲桌沿,沉沉地道:“南兄,你过分为我们设想了……”
连干三杯那澄黄润腻却果然芬芳扑鼻的“濡不沾”,南幻岳道:“事情就此决定,我们不谈这桩恼人的问题了。好不?”
李长春突然一咬牙道:“如果南兄此去有了长短,我不杀那妖妇誓不为人!”
钱任飞一击桌,杯盘跳动中,应道:“大哥说得是!”
南幻岳抱抱拳道:“那是后事了,不谈也罢。只是,诸位盛情可感,多谢!多谢!”
夹了筷子菜,食不知味的在口中咀嚼着,韩顺讷讷地道:“南兄,你,何时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