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休南大哥瞎扯,这算什么‘学问’?旁门左道罢了,根本不值一谈——说不定我们是在杞人忧天,这酒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未敢言……”
南幻岳赶紧道:
“好了好了,宝贝,别故作谦虚之状了,赶快用你那根‘犀角瞽’试了试吧,有毒无毒亦可立见分晓!”
潘巧怡不再多说,随即将手中那支色作乳白色,光滑细致的“犀角簪”伸入酒杯之内,片刻之后,这支乳白色的犀角簪竟逐渐变成黯青透紫的颜色,簪上质地润细的纹理也乌蒙蒙的分辨不清了!
潘巧怡抬起头来,沉重的道:
“有毒,是一种令人肌肉僵木,肢体麻痹的毒类……这种毒性的显示似乎说明它的原状是水液形的……”
南幻岳舐舐唇,道:
“再试试我和狄姑娘的酒吧。”
潘巧怕点点头,将手上犀角簪的颜色较换回来后,又分别将南幻岳及狄十娘的杯中酒试了试,结果也证明蕴有相同的毒性,接着,她拿过酒壶来闻了闻,顺手丢向屋角,面无情的道:
“都被搀人毒药了,这毒药是搀在酒壶里的,并非附於杯内面,幻岳,这是怎么回事?”
南幻岳背着手来回蹀踱了片刻,沉吟的道:
“酒是我们经过‘黑竹集’的时候我亲自在一家食馆中购买的,我也亲眼看着他们提酒装壶,在这其中,他们不可能做什么手脚,主要的,我们和那卖酒者毫无恩怨,甚至素不相识,他怎会暗算我们?这也更非有什么仇家预谋,因为,这是无从预谋起的,谁也不知道我们会在什么时候,到哪家店里去沽酒……”
潘巧怕神情有些忧虑道:
“显然我们又陷进一个新的、不可知的危机中了,幻岳,看样子像是有人在暗里跟踪我们,并图谋加害!”
南幻岳冷静的道;
“酒不会自己有毒,那当然就是人为的,换句话说,一定是有人想对付我们,想在无形中进行或完成这桩阴谋!”
潘巧怡惊怵的问:
“是谁?”
南幻岳的目光尖利,缓缓扫过狄十娘的面庞,她在南幻岳的目光触及之时,不由自主的脸色泛青,唇角抽搐,双手摀住胸口,但是,表情却是那样的颤粟又迷茫——有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目光越过狄十娘的面庞,又在茅屋中流转了一圈,然后注定在潘巧怡的身上,南幻岳低沉的道:
“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
狄十蝗轻轻吁了口气,口吻却是惶悚惊恐的:
“南大哥——真的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了?”
南幻岳道:
“这是无庸置疑的,但你不用害怕,一切都有我与巧怡来应付,我们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瑟缩了一下,狄十娘喃喃的道:
“人的心,怎么这样狠毒啊?”
南幻岳不带丝毫笑意的笑了笑道:
“不错,有些人的心是狠毒的,可惜人心隔着肚皮,看不见,摸不透,要分辨出来好歹,往往就需要事实证明,不过,很多时候,待到事实证明了,真像固已分晓,却来不及挽回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