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幻岳又真挚的道:“你不怪我没有为了你们束手就缚?”
急速摇头,杨玲的泪水汨汩而淌,她的眼睛却睁得更圆更大了。
南幻岳低沉的道:“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因为你明白我如束手就缚非但仍然救不了你们,甚至雪仇捞本的机会也没有了,杨玲,你一向通晓大礼,我总算没有看错你!”
於是,杨玲含泪笑了,是一种感恩知遇的笑,也是一种充满了解与挚爱的笑,那笑,沾着泪,多美,又多凄凉!
南幻岳怜惜的看着她,又深刻的道:“这些年来,我冷落了你,如今想想亦深自愧疚,乖乖,不论今天的结果如何,我都得告诉你一句话——我爱你广
全身簌簌抖索,双颊的肌肉不住痉挛,杨玲再度泪如泉涌,憔悴苍白的面靥也顿时奇蹟似的泛出了艳红桃酡的光彩,美极了,俏极了,也妩媚极了,谁说不是呢?女人是活在男人的情爱中的,尤其是,这情爱的表露又在期盼了这么多年以后突然来到……
南幻岳心疼的说道:“我告诉你这句话,嫌冲么?”
杨玲拚命摇头,泪珠儿随着她面庞的摇动而滴滴抛洒。
南幻岳笑了笑道:“是的,爱出自内心,凝於永恒,爱是永远没有冲的时候……”
杨玲住视着南幻岳,眸瞳中宛似燃烧着心底的热与爱,宛似传神於亘古以来即不曾变易的那种人性的原始的依恋,宛似透露着灵魂的呼号——虽是无声,但却能使承受的对方库粟而振撼……
南幻岳微笑着颔首——老天知道这一刹间他内心的痛楚与激动,但他却以这一抹微笑掩饰了整个情绪的波荡,多年来惊涛骇浪与直刃刀光日子,已令他学会了太多,也懂得了太多,他深切明白,在什么时候应该如何控制自己,现在,他正是以绞紧自己的心肺来装做淡然。
於是,他又向狄修成轻轻的道:“狄老丈,你也不用害怕,不用忧虑,一切的后果,俱由我来承担,我会尽可能的替你做些什么……”
狄修成神情黯然、惶悚,他唔唔有声,却也只能沉重的点点头而已……
古潇然早已不耐烦的大叫:
“姓南的,你他妈表演的这一戏‘楼台会’业已叫人腻味了,怎么样?你还不准备伸长了脖子挨刀,犹在那里装什么人熊?”
南幻岳冷冷一笑道:“装人熊的不是我,是古爷你!”
古潇然刹时红了老脸,他恼羞成怒的吼叫:
“好,好,我叫你耍嘴皮子,叫你练练把式,等一歇,我不令你咬断了舌头,就不姓古!”
南幻岳阴鸷的道:“你终会自己吞下这句话的,古潇然!”
卓鹏突然尖刻的道:“姓南的,你以为光在拖延时间就能幸免你这溅血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