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潇然深长的叹了口气道:“钱的数目,我答应你……”
南幻岳冷冷的道:“这是你本该付出的,这也原该属於我,另外,洞中四年的岁月,也同样一天也不能少!”
古潇然痛苦的道:“伺必做得这么绝?”
南幻岳道:“古潇然,你该衷恳的感激我竟是这般的宽大与仁厚!”
古潇然讷讷的道:“幻岳……求求你……只算一年吧……”
南幻岳平静的道:“四年。”
古蒲然凄惶的道:“我就待两年吧……”
南幻岳丝毫不动容的道:“四年。”
脸上的气色是灰败的,血污斑斑渗染在古潇然显得松弛下塌的面皮上,连那平常不太深刻的皱纹如今也是那样的明显了,他的语音透出了二十年后的衰孱:
“一天……也不能少?”
南幻岳点点头道:“不错,一天也不能少。”
步履声传至廊侧,片刻后,狄老丈已偕同孙红眼,一个废腿的大汉,以及另一个须发斑白,背脊傲佝的老苍头走了过来。
几个全是狼狈加上憔悴,脚步沉滞,脸现青肿,显然,这些日子来是吃了不少“生恬”了!”
孙红眼是早在“大理府”减郊见过南幻岳的,他一抬眼瞧清楚了,急忙跑踉抢前几步,“扑通”双膝落地,嗓子里呛着哭音:
“太少爷,你老可回来了啦……这些日子来我们小姐可被折磨得惨啊……”
“若非太少爷及时赶回,只怕我们小姐就见不着你老了……”
南幻岳心中不禁颇为感动,这孙红眼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是个粗人,但他却半字不提自家所遭受的苦难,口口声声为他的“主子”杨玲陈冤诉屈,这份忠耿,也是不易了。
南幻岳抬拍手,和气的道,
“起来吧,这些天来,你们也都受累了。”
那瘸腿的大汉——钱瘸子也上来跪见了,这时,老苍头在一边哭出了声:
“少爷……”
南幻岳轻轻拍着老苍头的肩头,低沉的道:“阿福,这个家,全亏了你——”
阿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少爷……家里没有你……便像国里失了主,屋堂抽了梁……乱糟糟摇晃晃,不成个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