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一下双臂,他又道:“你可曾想到,你答应我的那些财物用什么方法交给我?”
古潇然愕然道:“这还需要什么法子?”
南幻岳一笑道:“当然要。”
古潇然道:“我写的亲笔信,盖上钤印,并做好暗记,你拿去‘流泉镇’我家里,找我的管家,也就是我的亲外甥,他便会如数交拨……”
舐舐唇,他接着道:“这件事,临行前我已交待过了,只是,唉,数目没有这么大就是了……”
南幻岳摇头道:“我不要用你的方式。”
古潇然呆了呆,道;
“为什么?”
南幻岳笑笑道:“很简单,我不愿你的人晓得有这么一笔钱财落入我手,以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古潇然忙道:“你放心,我交待的这件事,只有我外甥一个人晓得,此外,就是随我同来的那些人了,而随我同来的人又通通叫你干掉啦……”
南幻岳道:“或者你说的真话,其实我也并不十分顾虑,因为你还掌握在我手中,而且如果有人在我身上打什么歪主意,那个人就未免过分愚蠢了,不过虽是这个样子,我还是喜欢隐秘一点比较好……”
古潇然道:“你是大过谨慎了,幻岳,我的几个得力手下全叫你送了终,连那倚为辈山的卓鹏也没得着个善果,我已经再没有什么人可以仗恃了,真的,你拿到的钱我保证不会再添麻烦……幻岳,你想想,我亲自带了人来,费了这大的劲全奈伺不了你,更闹了个灰头土脸,便算我还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角色,他们岂敢不自量力到虎嘴上拔须?何况你这虎头,尚是头吊睛白额的巨虎啊……”
南幻岳道:“何况你的老命还吊在我这里?”
古潇然愁眉苦脸的道:“就是这话罗……”
南幻岳摇摇头道;
“好了,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打算,说了这么多,仍得依我的法子做。”
古潇然叹了口气,道:“随你吧只要你愿意,我是没什么麻烦的,反正要给你的终得给你。”
南幻岳一笑道:“你现在可真变得通情达理多了。”
古潇然道:“有句话说过——‘人到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南幻岳颔首道:“你既然知道有这么两句话,事情就好办了,现在告诉我,你藏钱的地方,当然,只要告诉我哪几个凑得齐黄金五万两,明珠千颗,翠玉百件总数的地方即可,其他你的超额私蓄所在不用讲!”
古潇然略一犹豫,终於肉痛如剜的道:“好吧……在我卧房那张铜床的雕花脚架里,靠墙角那面的一支脚架,扭开它,里面有十足赤金的存票五万两,明珠千颗,翠玉百件我委实没那么多,我不喜欢存积这些劳什子,脚架中另有银票三万七千两,幻岳,就请你凑合一下折合抵数吧,唉,你等於刨了我的老根了……”
南幻岳哼了哼,道:“少在我面前哭穷,玩这一套花巧,娘的,你实际所有恐怕不止超出我向你拿的数目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