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站,你听着,要想在南某人口中说出潘巧怡的下落,那是休想,你如果认为还算是个人物,那就放马过来,咱们一对一见个真章,否则的话,南某人就要不客气,拿你的爪牙们的狗命来偿还我坐骑的性命了。”
厉叱一声,陈三姑虎头钢拐一顿,老眼中寒芒电闪,厉声道:“姓南的,休要给你面子不要,老身念你在江湖上算是条硬铮铮的汉子,不忍见你为了一个淫荡无耻的贱婢而弄得身败名裂,所以才站在江湖道义上,一再对你忍让,只望你能探明大义,与老身好好合作,大家不伤和气,否则的话,哼!你当真以为老身怕了你?”
南幻岳微晒道:“想不到你口中,居然还会吐出‘江湖道义’这四个字来,大概这四个字的价值,近来已经大跌,跌到不值半文了吧,嗯?”
冷哼一声,陈三姑抬手一指,道:“姓南的,你瞧瞧那位小姑娘,如果老身不讲道义,她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马鞍上么?”
掉头望去,南幻岳看见敏十娘果然安详地坐在马上,似乎刚才那一幕凶狠的搏杀,并没有使她受到重大的惊吓,不由放心地笑了笑。
狄十娘也回报他一个平安而信任的微笑,显然,她对这位南大哥给以绝对的信心,同时,也暗示他尽可放手施为,不必以她为念而致束手缚脚。
南幻岳点了点头,转对陈三姑道:“好,冲着你这一点尚有些儿人味的情份上,南某人也不为已甚,伤我坐骑的这笔帐免了,你们走吧。”
摇了摇头,陈三姑坚决地说:
“不行,在你还没有说出那贱婢的下落之前,老身是决不肯罢休的。”
南幻岳摇头道:“真的很抱歉,我的确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实在无从答覆。”
虎头钢拐一顿,陈三姑沉声道:“姓南的,老身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希望你不要对这愚蠢的事一味固执下去,那对你并没有好处。”
耸了耸肩,南幻岳淡然道:“我说的是实在话,至於对我有什么好处坏处,南某人都不在乎,对不起,失陪了。”
“刷”地将“寒水红”插回剑鞘,拱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陈三姑一声断喝。
南幻岳徐徐停步转过头来,皱了皱眉,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三姑厉声道:“姓南的,老身敬你是条仅子,所以才对你一再容忍,哼,你要弄清楚,恐怕旁的人就不会有这份耐性了。”
南幻岳哂然一笑道:“是么?我倒要瞧瞧……”
话刚出口,陡听一阵阴森怪笑划空传来,有人沙着喉咙接口道:“南大侠要瞧么,咱们弟兄伙都来了,这下子可得让你瞧个够。”
同一时间,只听狄十娘尖声叫了起来:
“放开我,敢开我……”
南幻岳在笑声入耳之时尚不十分在意,及至听到了狄十娘的叫声,不由得猛吃一惊,霍地转身望去,顿时,惊、怒、急、恼一阵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