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信体魄凶悍,势猛力强,伴随着气血之力没有保留的宣泄与释放,一身煞气与刀意简直就像长江叠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愈发凝重雄浑,
面前厉鬼只现身一瞬,便已被绞进那层层刀影之中,顷刻间化作飞灰。
那阴阳师似也没想到会有这般变化,就是阻拦苏鸿信的脚步都没做到,面部肌肉不由一抽,眼前更是多了张恶气腾腾的面容。
“呀!”
陈阿三却是心知难以逃过,生死之际,竟然红着眼,目眦尽裂的拔刀出手,朝苏鸿信攻去,挡在了那两个阴阳师的身前。
太刀一震,许是舍命倾力出手,顿见一团璀璨银光在夜空中亮起,刀光之下,竟是暴起一阵蜂鸣般的异响,出手比苏鸿信看着还要快,不想这厮竟是已得了暗劲的练法,练出了藏而不露的劲力。
看来,是使出压箱底的绝活,要拚命了。
这太刀乃是脱胎於唐刀,犹善变化,注重劈砍,势猛且速疾,此番出手,更是异常凶狠,毒辣,有进无退。
苏鸿信嘿然一笑,不急不慌,劈斩出的层层刀影陡然收拢,像是化作一条灵蛇,不住在空中跳跃,与面前的璀璨银光碰撞在一起。
激烈的拚杀中,双方交手不出十招,苏鸿信原本势猛力沉的刀势,猝然一变,竟是变得极为轻灵诡异,刀走偏锋,宛如窥破了敌手的漏洞,只往前一送,就听“叮叮”脆响一散。
那陈阿三已举刀顿在原地。
他双眼瞪圆,口中“咯咯”有声,可咽喉处,却见一个小小的红点正飞快浮现,像是点了一颗朱砂。
这自然是被苏鸿信点出来的,如此一招,却是有些似曾相识,当年李书文曾在天津敲打过他,大枪使得出神入化,一枪刺下,就给过他一个血点,破皮而不内伤。
但今天,苏鸿信这一刀却是有些特别,外表看似小伤,内里已是喉骨尽碎。
陈阿三停了,苏鸿信却没停,刀锋一横,只凌空连劈数刀,陈阿三的表情登时就永远凝固在了脸上,原本完整的身子,立时“刺啦”声响连连,四肢头颅,无一不断。
只剩下那光秃秃的身子,像是还停在空中。
眼见苏鸿信势不可挡,这两个阴阳师相视一眼,已趁机连连后撤,他们想跑,想逃。
却见苏鸿信奋起一招窝心脚,面前人棍般的身子,已拖着血水,朝二人撞去。
那先前念咒的阴阳师口中爆出一声非男非女的尖啸,双脚一纵,跃空而起。
奈何他瞳孔猛然骤缩,迎面但见一抹刀光当头罩来,似已瞧见了这一步,口中忙急声念咒,可这话语虽快,又如何比得过刀快。
刀光如电一闪,这阴阳师已是从空坠落。
他站立於地,望着翻身落地的苏鸿信,面无表情,嘴唇翕动,但就是这一动,一条血痕已从他眉心浮现,自上而下,接着,是一蓬血雾冲天而起。
再看去,那阴阳师已是一分为二,摔作两半,肚肠流了一地。
“咕嘟!”
一旁观战的秦阿诚几人,目睹这须臾间的厮杀,望着浑身洋溢着惨烈杀气的苏鸿信,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面色苍白。
不知谁小声说了句:
“你说他会不会杀的兴起,把咱们也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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