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没打许山,只是吓唬一下而已。
况且小萍儿还很快就跑了出来,朝着陈九叫道:“爹,我饿了。”
陈九咧嘴一笑。
自家姑娘哪里是饿了呀,是瞧见自己要欺负这许山了,所以赶忙跑了出来。
陈九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办法。
不过这许山其实也还行,虽然看着嘻嘻哈哈了些,但喜欢小萍儿的那份心意,陈九还是看得切切实实。
所以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理去吧,陈九只管做饭去了。
胡萍看着陈九进屋了,便皱眉看着许山,怪道:“在我爹面前放尊敬点,别嘻嘻哈哈的。”
许山身子赶忙站直,认真道:“收到。”
胡萍又白了他一眼,“到时候我爹要是把你赶出去,别怪我没帮你。”
许山谄谄一笑。
他倒是不担心陈九把他赶出去,就怕陈九一拳让他直接飞出去。
到时候不仅没面子,肯定还会很痛。
好在陈九确实好说话,做好了饭菜,叫两人来吃,饭桌之上就是问了问两人在宗门里的见闻事迹,真没为难许山。
这年冬天,陈九家里多了个人,瞧着是真热闹。
陈九也开心,带着两人上街买了糖葫芦、鞭炮,然后拿着糖葫芦,朝着许山道。
“小萍儿小时候就爱吃这个,每次出了学堂,回家之时就得买个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回家,等到了家门口,就剩个签子了。”
小萍儿一把将糖葫芦拿过,放在嘴里,含糊道:“现在也爱吃。”
许山在一旁殷勤点头,“好,我以后开个糖葫芦铺子!”
小萍儿白了许山一眼,“我只吃我爹给我买的,谁稀罕你。”
许山也就是摸着脑袋尴尬笑一笑,不敢多说。
毕竟不管说啥,都是讨打。
这年春节后,两人又回了宗门。
陈九又站在门口,目送着两人离去。
第二年没回来。
陈九一人坐在屋内,看着小萍儿那封家书,说她们去了远方宗门交流,今年回不来。
这一去就是几年。
等到第六年时,小萍儿寄来了她要与许山成婚的消息,这次成婚两人觉得分为两次。
在芦墟宫一次,城中一次。
陈九得了消息,急匆匆的去城中的裁缝铺买了一套体面服装,然后老早就启程前往芦墟宫了。
宗主之子要成婚,这对整个芦墟宫来说算是大事,所以芦墟宫也极其忙碌。
陈九到时,小萍儿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小萍儿看着陈九,愣了一下。
因为陈九此时看起来显得极为老态,发丝苍白,皱纹遍布,虽步伐矫健,但也藏不住苍老。
胡萍眼角一酸,急忙跑过去,挽住陈九,低着脑袋自责道。
“爹,是我不好。”
陈九笑呵呵的看着胡萍。
小萍儿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二十五六的年纪,正是女子最美的姿态。
陈九与胡萍缓缓上山,笑道:“决定好呢?”
胡萍点头,“嗯。”
陈九颔首,“那就好。”
他终究是陪不了胡萍一辈子的,得有人来陪她度过以后的日子。
芦墟宫的婚礼举办的极大,各宗修士都来相贺送礼,烟花燃了三天三夜,酒席遍布全宗。
来访修士也是笑容满面,只不过有一事疑惑。
那就是相传这胡萍的父亲就是那几年前横推百叶宗与芦墟宫的斗笠客。
可如今他们看到的,确实一个极显老态的老者,这和几年前所述完全不一样。
几年前修士口口相传的是一位中年俊朗,略有老态的修士。
众修士疑惑,却也不敢多问,闷在心里,反正也不管他们的事。